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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四人慢慢踱著步,來到小學校。門衛看到老道醫,連忙出來行禮打招呼。老人家多少年來在小鎮治病救人,小鎮上的人都知道老人家。此時門衛行禮,也是自己老母親受過老人的救治。
老道醫客氣的回禮:“我帶他們進去練練拳。”“哦,好好。要不要給你們開燈照一下。”“也好。就操場邊的燈開一個吧,不需要太亮。”門衛答應,跟他們來到操場,開了一組看臺的照明。
“謝謝,你去忙吧,這裡不方便你看。”“哦、哦,那到時候,你們就關這個開關,燈就熄了。”門衛忍下好奇,離開操場。
門衛離開後,葉飛主動說道:“紀師父,我學太極拳才不久,請您指點指點。”
然後擺開架勢,凝神靜氣,開始自己的太極拳演練。同樣的場景,同樣混元氣脈的脈動。每天堅持不懈的太極拳練習,氣機執行如同本能,在擺起拳架的時候,自然配合拳勢啟動,隨著拳勢展開。當感受到混元太極氣場達到頂峰,葉飛氣脈鼓脹,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新學的陳式太極的拳勢也進入大開大合,迅猛發力的階段。隨著一個個發力動作,氣脈振動,葉飛忍不住吐氣開聲,全身骨骼咔咔咔脆響,彷彿身體裡放起了鞭炮。老道醫眼前一亮:“好、好、好呀,居然練到虎嘯雷音的地步。”曉峰瞪大雙眼,上一次看葉飛練拳,好像還沒有這個動靜吧。清遠也是眼放光芒,頗有點見獵心喜的味道。
拳勢結束,葉飛緩緩收功。魂海甘霖自然而下,葉飛的經絡,混海里的洞府、阿寶、小飛也各自得了好處。
“小友的太極功夫已經很有火候了,論起來,比我當年這個歲數的時候,要高明很多。我也沒什麼可指點的。就切磋一下,你感受下太極用力的方法。”老道士不吝誇獎。然後上前和葉飛搭了個推手的架子。
葉飛和老道士搭上手,就感覺像是頂到一個充滿氣的大球,裡面力量綿綿汩汩,沒有縫隙,讓自己根本發不出力,剛發出點力量試探,這股力量悠忽被一帶而過,泥牛入海一般,葉飛想要回退,卻又感覺大球空空蕩蕩,纏纏綿綿,葉飛的力量抽不回來了。葉飛進不能進,退不能退。不一會兒,就有點吃力了。
就在此時,他感覺手臂間一震,和老道分開。“老道我年齡大,積累厚,仗著修為壓人。這個裡面就是太極陰陽虛實轉換的妙用。明白了嗎?”葉飛回憶剛才的感覺,體會剛才的氣機執行,明白了老道士功夫深,同時太極轉換完全隨心而動,或者說隨機而動,有點無為無不為的味道。“明白了,謝謝老師!”
“你和清遠旗鼓相當,過過手可能更有看頭,對你們也更有幫助。”老道士有意看了下曉峰,那個有看頭算是給他說的。剛才他和葉飛基本沒動,就是手搭在一起,然後發會兒呆,然後葉飛手被震開。
清遠走過來拱拱手,葉飛也是拱手還禮。兩人搭手,感受對方的氣機,並且循隙而進,因為兩人的修為火候接近,這一次,就有了招架,有了攻防,有了進退,有了推手的來來往往的動作。葉飛不斷體會剛才理解的太極虛實,並在推手中應用。開始還有些生澀,往往是被動地感受清遠的氣機,跟隨轉換,後面漸漸熟練,轉換快慢由心,已經能跟上清遠的節奏,和清遠分庭抗禮。這一段推手曉峰看來最好看,兩人就好像同臺多年擁有默契的舞伴,來來往往,進退之間,動作舒展大方。
到了最後,葉飛感受到清遠的實勁,也是有意用實勁硬碰,兩人雙臂一震,各自退了開來。“謝謝師兄。”葉飛拱手笑道。清遠拱手:“師兄客氣了,這次是你佔先。”兩人相視一笑。停了下來。
老道士笑了笑:“你們也別客氣了,都得了好處。回去體會就好。”
清遠鞠躬道:“是,師父。”
“小葉子,你還有什麼疑問?”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