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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著去出恭?”
馬臉張道:“不錯,我確實急得很。”
楚留香笑不出來了,但旋即他便悠悠開口:“張兄難道準備尿遁?”
馬臉張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只神色木然道:“如果你也像我一樣說了不該說的話,也會怕的想上茅廁的。我不僅急著出恭,我還急著要去逃命!”
楚留香微微一怔:“船上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你竟然這樣害怕?”
馬臉張道:“這算不算一個問題?”
楚留香摸出一枚銀錁子,沉聲道:“算!”說著,又向方天至點頭示意,“既然與船上的人有關,雪驚法師不如也留下一起聽聽?”
方天至合十道:“多謝成全。”
馬臉張收起銀錁子,聲音乾澀的低聲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們是突然從海上來的。來時乘著一艘宮殿般的大船,所以知道的人,都叫他們‘船上的人’。他們……他們都不是人,而是魔鬼!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殺光海侯城的人!今天我說了他們的訊息,或許明天我就會死在自己家的床上……”
馬臉張的聲音愈發緊促而尖銳,像是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燈光晦暗地止步門檻之前,門外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彷彿潛藏著無數擇人而噬的鬼魂。
楚留香在他的話音中沉思不語,半晌緩緩道:“殺光海侯城的人?你是說,他們上岸來,是為了報復?”
馬臉張聞言臉色慘白,叫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他話音未落,籬外忽而閃爍來一豆火光。
方天至循之一望,不多時便見英娘提著一隻覆著白布的籃子跨進門來,口中笑道:“晚上新烙了餅,燉了素湯,大師將就著用一口——”她忽而瞧見了王老闆,話音一頓,不由向馬臉張與方天至望了望,“這位是?”
楚留香和善地笑了笑,道:“我是馬臉張的朋友。”又道,“謝謝你準備的宵夜。”
馬臉張怔怔望著英孃的臉孔,倏而回過神來,一步竄上奪過她手裡的籃子,道:“你快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就出城去。”
英娘吃了一驚,莫名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馬臉張咬著牙冷道:“你如果還想活命,就老實聽我的話。”
方天至見他如臨大敵,不由沉聲問:“他們就算要找你的麻煩,難道連你無辜的鄰居也不放過?”
馬臉張嘶聲道:“我已經說過了,他們是魔鬼!你知道見過他們靠岸的人是什麼下場麼!他們都已經死了,就死在自己的家裡!”他又向方天至狠狠一指,“還有見過死和尚的人,也都是一樣下場!”
方天至靜靜地望著他。聽了這番話,他不僅沒感到確切的絕望,反而下意識冒出一個念頭,若見過師叔屍體的人都已死了,那豈不是沒人能證明師叔確實已經罹難?馬臉張一個人的話,真的就是實情麼?
他心中存疑,只覺得來見過馬臉張後,眼前的迷霧反而更厚了一層。
就算馬臉張所說一切是真,船上的人為什麼要殺師叔,甚至連見過他屍體的人都不放過?
楚留香又為什麼說他們上岸是為了報仇?
馬臉張聽了這話反應如此之大,難道楚留香猜得對了?
那麼師叔又和他們有什麼不共戴天的舊怨?
楚留香不知他心思迭起,兀自向馬臉張追問道:“你既然這麼害怕他們,為什麼還做我們的生意?”
馬臉張氣得跳起來,大聲道:“你以為我想嗎!你們兩個喪門星找到我家門口來,我若不做你們的生意,傳出去我的信譽全都毀了!信譽毀了,老子還怎麼賺錢!沒得錢賺,老子拿什麼來賭!命是很重要,但是不能再賭,我還要這條爛命做什麼!”
他呼呼地喘著氣,問道:“你們他媽的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