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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的正是一條灰色僧袖。
方天至將僧袖一抖散開,把珍娘往那漢子手邊一遞,踏前一步擋在眾人面前,口中道:“請施主替貧僧看會兒孩子。”
那漢子下意識的攬過珍娘,口中道:“哦,好——”
這一句話音未落,薛公遠便一劍朝方天至臉前刺來。他是鮮于通的入門弟子,使得是正宗的華山劍法,這一劍來,招式端得十分險詭刁鑽,其中隱藏有七八個變招,已將對手可能的應對都思慮進去了,正是華山劍法的精髓所在。劍尖如毒蛇吞吐之間,方天至躲也不躲,抬起三指朝前便是一捏。
張無忌與秦嶽等人站在一邊,正瞧見他這動作,不由大驚失色,心道他莫不是要用手來抓人家的劍?那手指豈不是要被削掉了麼?哪有如此打鬥的道理!
薛公遠心中亦如此作想,正欲駭然失笑,卻不料方天至那三指拈花摘葉般於眼前一閃,不偏不倚恰捏住了劍刃,這一捏猶如鋼鐵般牢靠,竟使得他手中劍身再也動彈不得。練劍數十載,他還從未遇到過這般情狀,震驚無以復加之下,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到有些慌張,口中叫道:“撒手!”說罷運使內力,劍身一震,欲將方天至的手強行甩脫。
方天至絲毫不將他那點內力放在眼中,捏他劍刃的手腕微微一抖。薛公遠經這一下,只覺劍身上陡然傳來一股磅礴巨力,彷彿絕非人力所能相抗,竟眼睜睜看著劍柄從手中滑脫出去。
練拳先練樁,練劍又何嘗不是從握劍學起?使劍之人,劍從手中為人所奪,便如打拳時摔個馬趴一樣,向來是奇恥大辱。方天至得劍在手,一刻不停的將那劍倒懸擲出,只見一道白練閃過,那劍身鏗然沒入了眾人身旁一塊大石中,只剩一截劍柄留在外頭。
這刺劍搶劍擲劍,不過兔起鶻落之間,薛公遠身後兩人不及反應,已又將兩柄長刀一左一右朝方天至砍來。
方天至腳下向左手邊那人側出一步,伸出手來便朝刀柄奪去,那人手中應時一空,下一刻才覺出手掌刺痛難忍,低頭一看,便見掌心已然鮮血淋漓。而方天至持刀在手,剎那間橫斬一招破戒刀法,劈落到右手邊來的長刀上。
這一刀猶如天雷驚落,無匹剛猛,如千軍萬馬當前般催人生死,接刀那人瞬間便知不敵,匆忙間雙手握刀抵擋,手中長刀卻仍然倒劈回來,斬落到他肩骨上。一陣劇痛自頭臉和肩膀上傳來,那人不由慘叫一聲,雙手發軟,再也使不上力。
而方天至劈下這一招後,也不再逼近,只伸出另一手輕而易舉將他手中的刀奪來,與右手中的長刀一齊擲出,只聽鏗、鏗兩聲,兩柄刀亦與先頭那長劍一併紛紛沒入大石之中。
林中一片寂靜,一時只剩水沸之聲。
三件刀兵脫手,方天至雙手合十,慨然唱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身前咫尺之處,薛公遠等三人呆怔在原地。最右首的那一個,臉上一道刀痕綻裂開,鮮血正自淌個不停。
站在大鍋旁的簡捷將方才的打鬥瞧得分明,一時間心驚肉跳,竟二話不說,施展輕功遁進林中去了,全把兩腳小肥羊的事情忘在了腦後。薛公遠等人亦反應過來,驚懼莫名的望著方天至,退卻兩步後,紛紛棄兵刃而走。
方教主也不去追他們,而是轉過身來,朝身畔受傷的年青漢子微笑道:“明知不敵,仍願慷慨而出,此真豪傑也!施主高義,貧僧銘感於內!”
那漢子回過神來,臉上露出歡喜神色來,雙手抱拳道:“不愧是少林寺的高僧,如此武功,天德平生未見!還要多謝大師相救才是!”
方天至此時再細看他面容,見他天庭開闊,神氣不凡,更有幾分欣賞之意,口中問道:“請教施主名諱如何?”
那漢子笑道:“在下姓徐,名叫徐達,草字天德。今日幸見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