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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開場，靜音，閉麥，一氣呵成。
匯報的人一邊念著ppt，一邊用餘光瞥著他的鏡頭。攝像頭裡的厲寧策雙唇抿成一道鋒利的線條，深邃犀利的眼眸看不出任何表情。
厲寧策輕輕捏了一下自己的虎口，試圖驅散睡意。
內容冗長，十分鐘過去，他都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取的核心內容。不過聽說那位是某個部門想培養的人，多給點鍛鍊機會也無妨。
他寬容地往後靠了靠，在鏡頭找不到的地方解鎖了手機。
卻猝不及防看見了袁青的朋友圈。
她紮起高馬尾，微微側頭看著身邊的人。
那人背影看著溫文爾雅，似乎是很認真地凝望著她的眼眸。
厲寧策眸色微微沉了一下。
匯報的人看見鏡頭裡的厲總皺了一下眉，整個人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別緊張，繼續。」他抬眸，反扣手機，指尖按在桌面上。
柴漾在姑娘換好衣服前好不容易等到了袁青的回覆。
青青原上草：我女朋友的朋友在凜北認識有專業的人可以幫你搞定，我把聯絡方式給你，你要不和那位姐姐說一下，你可以帶去打理好之後再還她。
青青原上草：雖然我覺得對方可能也有渠道……但這件事畢竟是你的不對。
青青原上草：你不是這麼魯莽的人啊。
柴漾：「……」
她要不是因為想著要不要給厲寧策準備伴手禮，才不會這麼分神恍惚。
她存好袁青給的聯絡方式，剛退出和袁青的聊天介面，忽然發現厲寧策從聊天列表裡被頂了上來。
然而沒有任何紅點提示。
她狐疑地開啟。
「厲寧策」撤回了一條訊息。
「厲寧策」撤回了一條訊息。
……？
這個人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作者有話說：
漾姐：伴手禮可能得換成神經科醫生了。
厲總：？
第13章
柴漾等了幾分鐘，厲寧策再沒有發其他內容過來。
可能是發錯人了才撤回的吧？
她兀自搖頭，總覺得這種失誤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久等了吧？」女生清亮的聲音傳來。
柴漾收起手機，沒再去管被撤回的訊息。只見她推開門探出頭，抱著換下來的衣服走到柴漾面前，盈盈一笑。
柴漾頓時眉開眼笑：「這套我穿起來一直覺得奇怪，你一穿就穿出了仙氣。」
小仙女側身看向半身鏡：「應該它版型的問題，這個牌子最近捧的設計師就喜歡這種奇怪的型別，不在咱們的審美上。我用我的發卡調整了一下腰，下回你也可以試試。」
她笑道：「那我更得好好對待你的衣服了。」
小仙女見她心意堅定，便沒有推脫，將衣裙遞給她，交換後聯絡方式，沒過多久，就各自登機了。
飛機衝上雲層，柴漾一臉木然。
眼下這片生活了十二年的土地漸漸消失，除了袁青的吊兒郎當，似乎也沒有什麼留在心裡。
她像浮萍，漂泊無依。
沒有屬於自己的歸處，也就哪裡都可以是歸處。
跨洋的長途航班除了用餐時間外，她一路補覺，昏昏沉沉睡到飛機落地。過了海關，坐進計程車後才覺得清醒過來。
「姑娘上哪兒去啊？」司機字正腔圓，熱情招呼道。
她按了按太陽穴，想起自己對凜北的印象還停留在十來年前，開啟地圖：「凜北第三體校還在主城區嗎？您帶我去體校附近找個酒店吧？」
搜尋框和司機一同給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