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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款遊戲朝競技方向發展,直到諸多俱樂部建立,高階玩家有了朝競技選手發展的道路……直到她和雨落在海外伺服器打排名時排到了國外某戰隊,最終逆風翻盤,她那顆心才開始蠢蠢欲動。
她想去線下,想去戰隊,想讓網友變成現實的好朋友。
想一起披著國旗,捧著獎盃站在世界之巔。
多麼天真……明明他們連她叫柴漾都不知道。
「你加入uy後帶他們打的第一場比賽還記得嗎?」
「北美賽區內部的定級賽,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都是對各個國家和賽區打法思路很熟悉的人,哪怕換了一款遊戲,有一些特色風格是刻在俱樂部骨子裡的。」厲寧策回憶著駱禹在病床上對他說的話,「但他說,uy的新打法,是明顯的三水晚打法。」
這話聽上去很玄,厲寧策聽完並沒有全信。
但當他在某次焦灼的會議後仰靠在椅子上,開啟了uy的比賽影片,看到解說無不驚訝於隊長團戰中的某個利落而爽快的決策,內心像是被擊中了一樣。
——落子要考慮到十步後。
——不要只相信你的眼睛,要相信你的判斷。也許對眼前而言這只是下下策,但對整局來說未必不是一個意想不到又關鍵的轉折。
話是他教她的,但看著影片,彷彿她站在自己面前。
他大概能理解駱禹,一種想搭上自己全部運氣、孤注一擲地賭一回。
柴漾半天沒有回過神。
原來是這樣。
厲寧策將昨日之事從腦海里揮去,接著道:「知道你還在這個圈子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想讓我請你回來。我問他為什麼不自己出面,他才告訴我他在住院了。」
「這樣啊。」柴漾彎了彎手指,小聲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在她的記憶裡,厲寧策幾乎不怎麼和她的朋友們一起玩,她也不會在幾個人一起開黑時主動叫他。
有時他即使線上,也不會很及時地回復訊息。
後來看過厲寧策的專訪和公開履歷,她才知道那段時間他在那家遊戲的研發公司做開發。
「記不清了。」厲寧策看了她一眼。
未必是記不清,大抵是不想說。
「嗯。」她也不強人所難,重新躺回沙發裡,手臂遮住眼睛,輕聲說,「那他有和你說什麼嗎?」
問完,她自嘲地笑一下。
「他肯定讓你什麼都不要和我說,更不希望用逝者的遺願來道德綁架我。」
雨落那個人,應該是那群朋友裡心思最細膩最敏感的一個。但好脾氣的人往往容易被人欺負。偶爾看看故友動向,會發現他當選手的時候拿不到冠軍,別人會盯著罵他,當教練的時候拿不到冠軍,被罵的還是他優柔寡斷,不會團結隊員。
到最後就連雨落自己都無法插手的俱樂部和資本決策也要他來背鍋。
他照顧所有人的情緒,也體諒每個人的難處,到最後卻沒有人為他承擔的風暴。
「你們倒是互相瞭解。」
厲寧策沒看她,仰頭看了一眼闌珊的夜色。
「所以你堅持要找我的原因,在他?你該不會是……想要買下vix?」
柴漾用牙籤勾起一塊蘋果,吃完嚥下。
兀自思考:「不過如果你想進駐凜北在規劃的電競園區,老牌戰隊可能確實比自己建的新隊更有優勢一些,考慮到品牌效應,或許會有些資源傾斜。」
厲寧策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絲意外。
不僅是因為他那些尚在孵化的想法被她一語道破,更是因為……她看似置身事外,對國內環境與發展的關注卻並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