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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怪我?如果你不怪我,又怎麼會讓那件事至今還壓在我心裡?這十年間,你從來不肯給我一個向你道歉的機會……我們是親生姐妹,你對佔南弦‐‐愛到了連自己都不要,但,對我呢?&rdo;
溫暖不能置信地抬頭,她仰望著溫柔,眸色竟然無波,只是靜靜地問,&ldo;你以為‐‐我是故意的?&rdo; 溫柔反問,&ldo;你能讓我怎麼想?&rdo;溫暖起身,想笑,卻發覺自己怎樣也笑不出來,她們是親生姐妹。
也許正因為太親了,所以最應該相互瞭解的人反而在交錯之後變得陌生,不是面前有鴻溝,而是在本應最親近卻日漸相離的背後。
溫柔認為她避而不談是為了懲罰。
溫柔認為她不愛她。
正如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姐姐竟會對自己有如此誤會,原來溫柔也從不瞭解,她的妹妹不管做什麼想什麼,但有樣東西從小到大永不會變,就是不撒謊。
那一剎她覺得無比悲哀,連解釋都失去了力氣。
&ldo;姐,謝謝你幫我弄到這份請柬,有什麼話我們以後再談。&rdo;以時速超過一百三十飈在馬路上時溫暖想,一切都會變成習慣,從這樣疾駛的速度直視車流塞湧的路面,她已不再感到害怕,既然佔南弦想一把將她推下懸崖,讓她經歷他曾經的恐懼,她又何妨飛給他看,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手中的方向盤在某秒失穩而已。
車廂裡如舊環繞著歌聲,很老的老歌,原本應是梅艷芳的胭脂扣,此刻播的卻是張國榮所唱,那低沉婉轉,慢悠輕息一句&ldo;只盼相依&rdo;,乍聽之下恍見其人,覺得十分悽酸。
似乎還在不久前,那出戲,是他們一起演,這首歌,是他們一同唱,可是眨眼之間竟已雙雙離世,離去時還不知各懷著多少遺憾心事,她想,不知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是否已經重遇?
不知道如果此刻她也去了另一個世界,是否會讓某個人想與她重遇?神思恍惚間車子已順利駛到君凱,她步入二樓的美髮沙龍。
年輕的髮型師挽起她的長髮,驚疑不定,&ldo;小姐,你確定要剪掉?&rdo;&ldo;是。&rdo; 他一臉惋惜,&ldo;留了有四五年吧?這麼好的發質剪掉很可惜啦,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rdo;
她合上眼,&ldo;請快一點,我趕時間。&rdo;也許別的女子會是長發為君留,短髮為君剪,但她不同,當初之所以留長,不過是想改變短髮時的心理習慣‐‐每次從浴室出來,都不期然地渴望仍然有一雙暖洋洋的手掌為她拭發,而這種念頭會刺傷自己。
如今剪掉,也只是不想在佔南弦即將開始的招待會上被人認出,僅此而已。
自然而然地,她又想起了sead o&039;nnor的綠眸和光頭,是否那個歌女,也曾想過從頭開始?
長發大把大把落在面前。
有歌詞說,只需要這樣,就可以剪斷牽掛。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從頭開始,譬如她,就無人肯給她重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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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病變,結束(1)
穿著襯衣牛仔褲,垮著大大的帆布袋,戴上淺啡色纖維片的眼鏡,胸前掛著數位相機和錄音筆,手中一塊方帕捂著鼻子和嘴連聲咳嗽,遞上請柬後溫暖就這樣混進了人來人往的記者招待會場內。
牡丹廳里人頭簇擁,熱鬧的景象讓每位新入場的人都如她一樣怔了怔。
&ldo;不是說才邀請五十位記者嗎?這裡怎麼看都超過兩百位啊。&rdo;身後傳來低聲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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