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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是真有呢？&rdo;
&ldo;要是真有，那這個女人就是……&rdo;
&ldo;就是什麼？&rdo;
&ldo;就是瘋女人。&rdo;
風車笑了：&ldo;你看我像不像瘋女人？&rdo;
趙細燭道：&ldo;不像。&rdo;
&ldo;既然不像，那你咒我幹嘛？&rdo;
&ldo;我咒你？&rdo;趙細燭抬起了臉，&ldo;我沒咒你呀！&rdo;風車拾起一根樹枝，對著趙細燭的腦袋重重打了一下：&ldo;你這個傻瓜！你難道沒看聽出來麼，這個要做太監老婆的女人，就是我風車！&rdo;趙細燭驚得猛地站了起來，碰倒了架著的燃柴。篝火堆裡頓時火星四濺。
深夜，拴在樹上的三匹馬在月光下站著，火仍燒得挺旺。趙細燭躺在地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借著火光在看著風車的臉。風車盤腿坐在火邊，臉紅樸樸的，漂亮極了。她手裡在用刀子削著一塊木片，刀子發出&ldo;嚓嚓&rdo;的好聽的聲音。
&ldo;還在削？&rdo;趙細燭坐了起來，問。
風車沒抬臉：&ldo;多做幾隻小風車，就多了幾分讓風箏找到咱們的機會。&rdo;
&ldo;我幫你做吧？&rdo;
&ldo;你還是躺下說夢話吧。&rdo;
&ldo;我剛才說夢話了？&rdo;
&ldo;你說，你真後悔不該來找寶兒。&rdo;
趙細燭臉在變色：&ldo;我真……這麼說了？&rdo;
&ldo;你還說，你真後悔遇上個鬼手。&rdo;
趙細燭的臉怔愣著：&ldo;這話……也是我說的？&rdo;
風車道：&ldo;你還說，騎馬真累，大腿肚子都磨腫了。&rdo;
趙細燭將信將疑起來：&ldo;對呀，我從來沒騎過馬，騎了這麼多天，大腿肚子火燒火燎的，一睡著，沒準就全說出來了……&rdo;
&ldo;不，你沒說夢話！&rdo;躺在一旁的鬼手突然從老羊皮裡探出臉，道，&ldo;趙細燭，你別信風車，你根本就沒有說夢話！&rdo;
鬼手突然感覺到什麼，抬身朝不遠的山坡看去，失聲：&ldo;白袍人？&rdo;
不遠處的山坡瀉著一片白色月光，一匹馬站在岩石邊。馬上騎著的是白袍人！
白袍人騎在馬上，看了篝火邊的三個人和那三匹馬一會，悄無聲息地退去了。
&ldo;在看什麼哪？&rdo;風車問鬼手。
鬼手道：&ldo;好像有個人站在那兒，細細一看，這人又沒了。&rdo;
風車譏聲：&ldo;這人長的該不是一雙鬼手，是一張鬼臉吧？&rdo;
鬼手笑笑，沒再接話。風車道：&ldo;對了，鬼手，我問你，你怎麼知道趙細燭沒在說夢話？&rdo;
&ldo;我就壓根兒沒有睡著。&rdo;
&ldo;你打的呼嚕，可比馬噴鼻子的聲音還響。&rdo;
鬼手坐了起來：&ldo;風車，你對趙細燭說實話，他到底有沒有說夢話？&rdo;
&ldo;說了！&rdo;風車大聲道。
&ldo;那你為什麼不看看，趙細燭的鞋是怎麼放著的？&rdo;
風車朝趙細燭的鞋看去。兩隻鞋子的底都朝著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