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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憐惜。
臺子下面是成排同樣高檔精緻的沉木桌椅,正中的太師椅邊,林富貴早就迎了上來,“薛夫人,瓜果點心早已準備妥當,薛夫人快請上座,再有一刻,戲準時就開場了!”
“國丈大人您太客氣了,不用招呼我們,您自去忙吧!”看到了林遠堂的醜惡行徑後,突然對這林家人就再起不出什麼好感來了,聞言,我的回答雖不失客氣,卻也有著拒人似千里外的疏離之意了。
想來林富貴也聽了出來,有些不明白不過一頓飯的時間,究竟哪裡招惹我不快了,卻也沒有表露的太過明顯,只是汕然的點頭,客氣的退了開去,“那薛夫人請自便就是了!”
我和水離憂在正中的兩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莫清歡則也對我行過禮後,在水離憂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其他的人坐在離我們的桌子稍微有點點距離的地方,一邊看著空曠的戲臺,一邊偷偷打量我們,我知道也裝做不知道,自在的往背後的扶手靠了過去,以一個最舒服慷懶的姿態坐著。
尉遲修很快就提了一個食盒走了過來,莫清歡也連忙從位置上起身,幫忙把桌子上其他的點心盤往旁邊移去。
食盒開啟,裡面端出來的可不止是翡翠酥一道點心,還有好幾道也是血樓廚子特製的精美小點,香氣四溢,倒還真是提醒了我同樣沒吃什麼東西的肚腹,不由也坐正了身子,揮了揮手,示意尉遲修他們坐下吧,我自己來就成了!
兩人立即眼關鼻,鼻觀心的坐了回去,眼睛一動一動的看著戲臺,恍若臺上己經在唱一般了,我也不去在意他們,也不急著先填自己的肚子,反而從翡翠酥的盤子裡取出一塊,遞向水離憂,“離憂給你!”
他驚訝的接過,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我,“離憂之前已經過許,肚子不餓!”
“這不是給你吃的,這是給你藏的!你之前給我的那三塊翡翠酥,我給了玉蓮,心裡其實很捨不得,畢竟那是離憂第一次藏零食給我吃呢!所以這塊翡翠酥重新給你,你把它藏好,揀個合適的機會重新送我,可好?”
當時想都沒想的就把那三塊點心送給了溫玉蓮,是出於那孩子纖細的身子,被林遠堂纏的連飯都沒吃上的憐惜,送出去後,才想到,那點心是離憂對我的一片情意,這般送了他人,他的心裡想必多少總是有幾分失落的,是以便也有了幾分後悔,如今重新藉著這翡翠酥,希望讓他了解,並不是我不重視他的心意,我比他想象中的更重視!
他眼中的平靜假象再也端不住,接過那塊點心的手就如同剛開始學習握毛筆的孩子的手,顫抖個不停!
我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綢,把那塊糕點小心翼翼的包了進去,放回胸前的內袋,然後再抬眼間看向我,那清冷明淨的眼裡,已然全是一片溫和的笑意,我見他如此,心也寬下大半,若不是隔著扶桌子和椅子扶手,我真想狠狠的把這樣的他抱進懷裡。
一陣緊鑼之聲清脆的響起,拉開了華麗的大戲的序幕,大鼓小鼓和絲絃的聲音也緊隨其後,幾個跑龍套的小角色,已經從幕後到臺前開始打滾翻跟頭,之前還有些竊竊私語的眾人,立即把心神都放到了臺上。
自然這鑼鼓之聲,也打斷了我和水離憂的對視,反而把我的思緒帶入了一種,全然熟悉卻又透著緊張的感覺裡,似乎我不是在臺下聽戲的,而是即將第一次登場的新角兒一般。
那些人的每一個過場,每一個步伐,第一個動作,甚至連中間會出現多少下的停頓,我都一清二楚,這樣駭人的精準和熟悉,自然不是屬於我薛清塵的記憶,需知在現代的我,其實對這樣類似京劇的國粹,最是沒有興趣的,我出生在江南小地,真要說聽戲,聽的最多也不過是軟綿綿的錫越之劇,哪裡會聽這般鏗鏘的京戲大鼓?
所以可想而知,這必定是屬於血娘子的過往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