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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成心摻和這件事情是吧？”方維滿不在乎，吊兒郎當的嗤了一聲。
這句話剛剛落音，賀言鏘便是猛地一拳，斜斜擦著他的額角打在了耳邊的石牆上。
方維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臉上終於有了畏懼的神色：“賀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言鏘沒有說話，只是睜著斜佞的一雙眼，盯著眼前縱慾過度的一張臉，眼底卻是一道凜然的殺氣。
他強裝鎮定的咳了一聲：“我還有事兒，這小賤人的賬就下一次再算……賀老三，記得你的酒！”
小八很會鑑別大哥的心思，自打他煙落在地上的時候，小八就從滿是硝煙味的空氣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氛。
果真，他大哥手足無措的在褲子上擦了兩下手背上的血沫子，朝著牆角瑟縮的人走去。
方筎慧卻是微微一抖，強裝鎮定一樣後退了一點兒。
賀言鏘瞬間就止住，非常緩慢的蹲下來，像是以前在軍隊裡上交完違禁物。
“你……還好嗎？”
“還好嗎？”宋棠只看見一輛極其粗狂的牧馬人越野從街角閃過來，開進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過不了片刻，顧宴也從人群之中回來。
“怎麼樣了？”
顧宴站在她窗外：“方筎慧。”
“啊？！”這個始料未及的答案驚駭到了宋棠，急忙追問，“怎麼回事？”
“方家快要破產了。”
宋棠一頓，本意是追問方筎慧的情況，這個答案卻——看似不搭邊，實則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破產邊緣最多的那一定就是債主，宋棠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你倒是叫她和我們一起回去呀！”
“不了，”顧宴抬頭，果真見方筎慧遠遠地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身邊遠遠地跟著幾個黑衣服的保鏢，不遠處的一個男人叼著煙按著討債人的腦袋。
宋棠趕緊拉著她：“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方筎慧笑得有點兒疲憊不堪，保鏢也站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她搖頭：“我沒事，聽顧宴說你受傷了？”
“我這兒不要緊。”宋棠拉著她道，“你和我們一起走吧，去我家也好……”
方筎慧笑著掐掐她的臉：“我沒事，不要擔心，這種事情我應付過很多次了。”
她身後，那群討債的小混混剛被放開，就亟不可待的逃跑，跌跌撞撞的摔倒了也顧不上，著急忙慌的站起來連頭都不敢回。
叼著煙的那男人在牆上按息了菸頭，規規矩矩的扔進垃圾桶裡才邁著大步過來。
“這位是？”宋棠看向顧宴，滿目疑問。
“我叫賀言鏘，幸會！”賀言鏘在距車一兩米的地方站定，人也極其豪放，“我帶筎歆回去，你放心，我那兒別的不說，但絕對安全！”
“筎歆？”
方筎慧插話：“就是我。”
宋棠眨眨眼，不太明白現在的情況。原本還有點兒猶豫，但是看好友也並不反駁，也看那人財大氣粗，打發保鏢開車過來之後，還親自開車門。
遂才放心，說道：“那你有事兒記得打電話給我。”
“好。”方筎慧笑道，“以後有空再和你解釋，現在我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拜拜——”宋棠扒著車門和她道別，有點理不清狀況，抬頭問顧宴，“怎麼回事兒？”
顧宴偏頭想了一會兒：“事情有點兒多，有些東西算得上是隱私範疇……”
“那我還是聽方筎慧和我說算了。”宋棠瞬間打消了想法，又問道，“那個賀言鏘……”
“賀家小么。”顧宴回道，“前幾年說是參軍去了，我也沒見過幾面。”
難怪，一身的兵匪子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