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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瞧見沒,那個臉上有個青色胎記的就是我砍下來的。昨夜這幫人中,光我就殺了四五個,只是咱殺得太起興,忘了取那些人的首級,最後就剩了個這。”
這平州武士是個烏桓人,平日就以悍勇著稱,所以他說這個話的時候,邊上些個武士都沒有人陰陽他,只是滿眼羨慕。
這會有個高句麗出身的平州武士像是想起來一樣,忽然和幾個武士說了一事:
“你說對面那些曹軍也是的,也知道來襲咱們,那你們說咱們昨夜涉水過去的袍澤們,他們如何了?會不會也……。”
但這個高句麗武士並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直接惹惱了一人。
一個一雙星目,渾身都是精悍之氣的武士直接爆了一口匈奴話,見對面聽不懂,又用漢話罵了一遍:
“你這嘴不會說話就別說,再敢多說一句,我將你滿口牙都打碎。”
在場這些都是軍中勇士,尤其是那高句麗武士更是會一套華麗的腳法,手中的弓箭也用得非常好。
人有本事就受不得氣,更不用說受的還是莫名其妙的冤枉氣了。
於是,那人揮著拳頭就要打那匈奴武士。
但還沒跑過去,兩邊人就衝過來架住了雙方。
一些人對那匈奴武士說軍中禁止鬥毆,違者插標巡營三日。他們這些武士最重臉面,一旦這樣巡營,必然要成為全軍笑料。
而另外一邊的人則勸那個高句麗武士,他們偷偷告訴這人,那匈奴武士的兄長正是昨夜行動隊的一員。
你這樣當著人家面說這種喪氣話,別說被罵幾句了,就是被打一頓都是輕的。
也正是這番話徹底讓那高句麗武士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這邊不佔理。
最後只能嘟噥了幾句,準備說個好話就下臺階。
但就在這個時候,營外的馬道上,一支殘軍風塵僕僕地奔了過來。
這些騎士不是裹著傷,就是衣甲殘破,就連最前頭的絡腮鬍騎將的胸甲都有兩道深深的斧痕。
很顯然,這是一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軍隊。
這些人帶著濃重的腥氣,一路奔到了南門樓下,然後一眼就看到了懸掛在樓上的首級。
那當先的絡腮鬍騎將,這會直接奔到了樓下,問到在場的那些個武士:
“昨夜敵軍襲營了?”
這人必然是大有名頭的,不然這些個桀驁的平、代武士是不會都低頭的。
而相反,之前一直興致不高的匈奴武士在看到這騎將後,整個人都激動難耐,開口就喊道:
“兄長,你回來了。”
原來這名騎將就是昨夜泰山軍過對岸夜襲的領隊呀。
但聽到弟弟呼喚,這騎將只是不滿哼了句:
“記住在軍中,只論軍職,要論兄弟,軍中都是兄弟。”
,!
那匈奴武士一噎,隨後老實稱呼道:
“是,校尉。”
而這個時候,在場一個老成的漢軍吏開口回答了那人的問題:
“竇校尉,昨夜敵軍百人襲營,但在十五里外就被咱們這些遊奕兄弟給發現了,然後直接就殲滅在了營外。今個早上,大帥就讓咱們將這些首級懸樓示眾。”
聽了這人的解釋,那竇校尉臉上露出了痛快的神色,可忽然又想到昨夜隨自己一起過岸的兄弟們也折了將半,也許他們也會落得和這些人一樣的下場。
一想到這個,這個竇校尉心裡就是揪揪的疼。
他沒有再理會這些遊奕,而是帶著剩下的袍澤繼續向著前面的大營奔去,他要立即回營向大將與大帥稟告情況。
而等這些騎士掛著煙塵而去後,這會那個沉默半天的高句麗武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