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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灼不想逞強,再站下去,她腿都要開始抖了。
老老實實地點頭:「是有點。」
這掛件也不是很好當,得自己站著。
他們原本是站在廳內中央的,位置雖多,但來的人更多,基本都坐滿了。
朝徊渡淡瞥了眼離他們最近的小叔朝晉垣。
想起朝徊渡的『封口』威脅,朝晉垣一個激靈站起來:「侄媳婦累了啊,快坐快坐。」
「不好吧,您是長輩。」
「沒關係,我剛好坐得屁股都僵了,想站站鍛鍊鍛鍊身體。」
朝晉垣的狗腿模樣,他夫人都覺得沒眼看。
卻沒攔著他,畢竟,他們夫妻兩個腦子還是很清楚的,如今這個家,究竟是誰掌權。
老爺子已經老了呀。
朝徊渡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自牽著檀灼落座。
檀灼真佩服朝徊渡的心理素質。
老爺子都快把他瞪穿了,他還能若無其事。
就在這時,證據來了。
崔秘書敲門進來,手裡捧著個精美的託盤,上面放著一張古樸泛黃的薄絹紙。
檀灼瞥了眼,隨即認出這是他們的訂婚書。
果然。
朝徊渡讓崔秘書把薄絹紙拿給在場所有長輩都過目,最後不疾不徐道:「這張婚書是我外公顧老先生與檀家老先生於二十年前簽訂,朝家婚姻之事看重長輩之命,也得有個先來後到。」
「爺爺,還是您覺得,我外公不算長輩?」
朝老爺子:「……」
朝家欠了顧家一條命,他怎麼可能否認。
他又看向方才喊最大聲的那位:「姑姑,夠名正言順了嗎?」
朝姑姑:「……夠。」
老爺子都認了,她還敢不認嗎。
朝徊渡:「既然諸位對我的婚姻沒意見,交接儀式可以開始了。」
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其他人哪敢再逼逼。
他們總不可能懷疑婚書是假的,畢竟……朝徊渡是十歲那年回的朝家。
十歲前,他還姓顧呢。
先來後到,確實也是先論顧家那邊。
朝老爺子終於反應過來,從開始,他就被親孫子算計了,為他名正言順的掌權做了嫁衣。
甚至連婚姻大事都脫離控制。
這一局的節奏,自始至終都掌握在朝徊渡手裡。
交接戒指時,朝徊渡眼神淡淡掃過站在老爺子身旁的葉蓁蓁:
「家族私事,不方便待客。」
「管家,送客。」
管家:「葉小姐,請。」
葉蓁蓁扭頭看向朝老爺子,眼裡綴滿淚珠:「爺爺,你答應我的,你……」
朝老爺子內疚不已:「蓁蓁算我孫女。」
然而,朝徊渡言簡意賅地重複兩個字:「送客。」
老爺子聽著這熟悉但比自己還要果斷冷漠的逐客令。
握著柺杖的手有些發抖——這個孫子,怕是徹底掌控不住了。
偏偏他沒有半點法子,族徽戒指早已備好,無需老爺子命令,便有人呈了上來。
朝徊渡拿起那枚象徵權勢與地位的老銀戒指,細看會發現,上面的刻紋是類似篆體的古字『朝』變形,這是朝家的族徽,傳承至今的信物,唯有認定的掌權人才能繼承。
正廳光線微暗。
朝徊渡慢條斯理地將它收進掌心,神色平靜漠然,似天地間飄渺的清風,讓人捕捉不到他的半分情緒。
比這枚不知過了多少春秋的傳承信物還要神秘。
檀灼安安穩穩地坐著看戲,視線從族徽戒指,慢吞吞地移到男人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