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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婆她」黎珹還是沒能組織好為老太太辯解的語言。
最後只有些蒼白地道：「阿璃，你別放在心上，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魏希靠在衛生間門邊，她能聽見外面小姑娘和黎叔叔的對話。
原來小姑娘難過跟外婆有關。
但她沒有聽到更多，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躲在洗手間，等黎叔叔離開之後，再去安慰她的小姑娘。
「切蛋糕吧。」黎珹拿起一旁的米白色塑膠刀，為女兒切了一大塊蛋糕。
黎璃默默看著，爸爸看起來很疲憊，並不比她好受，最近要工作還要照顧懷孕的媽媽，還要照顧她的情緒，爸爸壓力肯定很大。
黎璃看向記憶裡爸爸黑而蓬鬆的發頂，已經不復往昔，那裡現在稀疏且夾雜著白髮，她想大多是因為她。
以前是她太任性了。
很多事情她以前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爸爸媽媽必須以她為中心，必須時刻關注她的情緒，有任何不滿意她都可能會離家出走。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她真是幼稚可怕極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黎璃覺得或許是從她遇到魏希那一刻起。
當魏希被許靈薇為難，她銀行卡里有充足的餘額；當魏希忙著簡直賺錢，她在出席無聊的聚會。
但她也沒有立刻醒悟，直到現在，她回想起這些，才覺得爸爸媽媽為她築起了一個多麼溫暖的巢穴，盡力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小時候爸爸媽媽忙事業，讓常年居住在鄉下的外婆帶過她一陣，外婆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外婆，她打電話一哭鬧，第二天爸爸就從單位請假過來接她。
現在她在外婆那裡受了委屈，爸爸還是會想方設法地安慰她。
「阿璃，吃蛋糕吧。」黎珹遞給女兒大塊蛋糕，面上帶著溫和又歉疚的笑。
「你外婆她會一直照顧你媽媽到分娩，所以這次會在家裡待久一些。」
「好。」黎璃接過蛋糕淡淡應了一聲，用小叉子插了塊蛋糕，糾結了一會兒要不要給爸爸吃，最終還是含進自嘴裡，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甜而不膩。
黎璃把蛋糕放到桌面上。
黎珹搓著手掌，有些緊張地問：「不喜歡嗎？」
黎璃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旁的刀叉和裝蛋糕的圓紙片，裝了一片蛋糕，遞到爸爸面前。
黎珹愣了一會兒，有些受寵若驚，「給爸爸？」
黎璃點頭。
黎珹接過來，激動得面部肌肉都在顫抖。
可能是激動過頭了，一時間尿意上來了，之前為了買蛋糕，他幾個小時都奔波在路上。
「爸爸，你怎麼不吃？」黎璃問。
黎珹小心翼翼地將女兒給他切的蛋糕放在桌面，怕掉下來又往裡面推了推。
「爸爸想先上個洗手間，等會吃。」
洗手間魏希姐姐還在裡面！
黎璃心絃一緊，趕緊拉住爸爸。
洗手間離桌邊不過幾步之遙，魏希在洗手間裡聽得很清楚。
她走到馬桶邊按了下沖水。
「裡面有人？」黎珹聽到沖水聲有些驚訝。
黎璃趕緊道：「是魏希姐姐，我給她打電話，讓她來陪我的。」
「哦好。」黎珹點點頭，沒有想太多，只是很欣慰女兒又多了個可以在難過時聽她傾訴的好朋友。
魏希拉開洗手間的門，看到黎珹禮貌地打招呼：「叔叔好。」
黎珹點頭，微笑著道：「謝謝你過來陪我們阿璃。」
「叔叔不用謝，應該的。」
黎璃聽著爸爸和魏希之間車軲轆一樣的對話有些頭大，趕緊把爸爸往洗手間裡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