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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顧畫生願意為她驅使,不知還會生出多少事端。&rdo;
見顧香生想說什麼,她擺擺手製止,又繼續說下去:&ldo;但是,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不願意讓兒子當上太子,貴妃若是有意為益陽王籌劃,就不會讓女兒嫁給一個無權無勢的宗室,即便是為了女兒本身著想,同安與徐澈身份懸殊,也不會是良配。所以,你們暫且等上一段時日,未必沒有轉機,這段時間,就暫且不要在同安跟前露面了。&rdo;
這番話是站在顧香生的角度上為她考慮的,顧香生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她躊躇道:&ldo;阿婆,這次,其實我應該事先與您商量一聲,不該……&rdo;
焦太夫人搖搖頭:&ldo;不怪你,正如我方才所說,是二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她自己種下的因,就該她自己來承受結果,我之前時常但心,以二孃這樣一個性子,以後要嫁入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過好日子。如今看來,呂家總算不是一個太壞的選擇,只要她幡然悔悟,願意將性子收一收,以後未嘗不會比大娘好,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do;
&ldo;不過,&rdo;焦太夫人話鋒一轉,&ldo;往後這種捧殺的手段,還是少用為妙。&rdo;
顧香生一愣:&ldo;孫女不明白阿婆所言何意?&rdo;
焦太夫人似笑非笑:&ldo;二孃一錯再錯的這件事上,你敢說沒有自己在其中刻意放縱,冷眼坐看她最後釀成無法挽回的大禍麼?&rdo;
太夫人人老成精,顧香生本不奢望有什麼事情能瞞過她的眼睛,不過這件事她還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過錯,說白了,如果顧畫生不是一開始就存了陷害她的心思,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焦太夫人語重心長:&ldo;我不是說你這件事做得不對,只是想給你一個提醒。正如鄭莊公對其母姜氏和其弟叔段一樣,縱其為惡,令其惡果自食,姜氏與叔段愚蠢,自然未有察覺,但鄭莊公的臣子們,卻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用心。你瞭解二孃,固然能夠奏效,但以後,在不瞭解對手的情況下,如果貿然使用這一招,卻很有可能會反噬己身,你明白嗎?&rdo;
顧香生默然不語,心中卻驀地警醒。
焦太夫人說的是對的。
見她聽進去了,焦太夫人也很欣慰:&ldo;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將來嫁人,你必然也要管理自己的家,但古人早有雲,治大國如烹小鮮。反過來說,大國也好,小家也罷,道理說白了都是一樣的,&rdo;
顧香生鄭重行禮:&ldo;多謝祖母教誨,孫女受用不盡。&rdo;
焦太夫人嘆道:&ldo;也怪我疏忽不周,當年你祖父驟然去世,我要掌管這一大家子,尚且分身乏術,你們又還小,我便也讓許氏帶著,沒有多加過問。大郎和大娘還好些,那時候他們也算曉得一點事了,我又曾帶在身邊教養過一段時日,如今性子也不會差得太遠,唯獨二孃,因為我疏於管教,你娘又不敢管家,以致釀成今日後果,殷鑑未遠,你更要以她為戒,切不可自作聰明,重蹈覆轍。&rdo;
顧香生:&ldo;是,孫女定會一日三省,不令阿婆失望。&rdo;
焦太夫人笑道:&ldo;罷了,一日三省就免了,別盡挑些好聽話,你們這些少年人,個個心比天高,但凡能聽進一點半點,我也就高興得很了。&rdo;
且不提顧畫生回去之後如何哭鬧不休,顧家與呂家的婚事就此板上釘釘,再無更改迴旋之餘地。
這樁婚事很快傳了出去,眾人頗感錯愕之餘,自然覺得很奇怪。
品香會上顧畫生與呂音爭執的場面歷歷在目,前者卻轉眼就要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