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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直接來到後院,將那些新鮮藥材慢慢歸類。
周致庭知道周全安是什麼人,他即使高興,他也不會表現得特別明顯,一直都是淡淡的,可能讓他覺得快樂的事情很少,他漸漸就不怎麼愛笑,愛表達自己的任何情緒。
他比他以往接觸過的任務目標來說,其實要內向和陰鬱很多。
他昨天和今天對他說了那麼多,周全安對他說的總共不超過三句話,可想而知,這孩子究竟有多麼難溝通。
但也不是他的錯,是他小時候受到的關愛太少了,很多人都沒有對他散發友好的善意,甚至常常在背地裡指責他,是他剋死了自己的母親,說他是個不詳的孩子,他聽多了,肯定會對他有影響,讓他慢慢與外界失去溝通,陷入自我封閉的世界中,所以,他的童年很孤單,很冷漠。
他不能妄圖自己能夠馬上讓他和自己交流,他現在做的是讓他自己開啟自己的心扉,他不能逼迫或者強制他跟自己多說幾句無用的話。
不過他也不會讓這孩子一個人待在藥廬,自力更生,他都是讓周全言和周全義兩人上午來藥廬,認藥材,配方子,讓他們幾兄弟儘量都熟絡一下,沒有必要真的像陌生人一樣,各自不搭理。
周全言和周全義兩人就算不用周致庭這麼刻意安排,他們現在也積極地想要主動和小弟交談親近,誰讓父親對他那麼嚴格,苛刻,居然把他單獨留在藥廬,他們就忍不住想要補償小弟,和小弟多說說話。
周全安對周全言,周全義兩人的沒話找話,以及主動靠近,他並不怎麼在意,甚至他還覺得煩,有意躲著他們。偏偏周全言,周全義兩人以為小弟是害羞,他們就總是變著法兒地湊上前,比如:逗他開心,給他講他們聽到的一些趣事兒……
如果他都不感興趣,他們就會調整策略,針對他有興趣的哪一點出發,最後就演變成,周全言,周全義兩人天天拿著自己不懂的問題,跑去問周全安。
周全安起初本來不想開口,可是周全言,周全義兩人天天纏著他,給他帶各種好吃的,好玩的,他就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不得不幫他們解決那些困惑,即便這樣,周全安依舊對他們兩人無感,一心沉浸在自己要看完藥廬所有醫書的目標中。
周致庭卻怕周全言,周全義兩人太過惹周全安厭煩,生怕周全安一時忍不了就對他們下毒。
雖然他腦袋裡的記憶告訴他,周全安上輩子沒有怎麼傷害自己的親人,但他還是細心地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上輩子,周全言的夫人到死都沒生下一個孩子,一直都是病病殃殃,沒什麼氣色的樣子,他懷疑是她太過得罪周全安,讓周全安心中惱火地給她暗中下毒,害得她不僅不孕不育,這身體也是一直處於虛弱地狀態中。
還有周全言和周全義兩兄弟,上輩子因為周全安大出風頭,對他又是感激,又是不滿,不明白他為什麼在他們全家性命都有威脅的時候才出來救治皇帝,特別是當男主宣揚皇帝的毒,是周全安搞得鬼,他們就對周全安十分憎惡,恨他無情又無心。
許是他們表現的太明顯,激怒了周全安,他們這往後的日子就越來越倒黴。
這麼一個六親不認的主兒,周致庭能不擔心嗎?
好在他這時也沒有養成過於極端的性格,他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喜歡記仇,而且是有仇必報,從不忍耐。
哪怕是倚重和欣賞他的皇帝,只要惹惱了他,他照樣會使絆子。
而這下午的安排,就是他從太醫院當值回來,他給周全安上課,周全安再聰明,再有天分,他也仍有許多疑惑,以及問題。
他沒法忍著不去詢問周致庭,但後來,他也就習慣了自己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