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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書房房門大開,寧臻睿早等在裡面,正大發雷霆罵著幾個心腹。見得她來,這才斥退回話的下屬,招手讓她過去。
寧臻睿免掉蘇妙真行禮的動作,要蘇妙真自去一放置軟墊的紫檀靠椅落座。他反而起身,給她倒了一杯參茶,塞到她手裡就要她喝。
寧臻睿一直盯著她喝光,才煦聲說道:「昨兒,我聽說了……其實呢,生老病死,是最常見不過的——不定我哪天也腿一伸就死了!」
「這都是人力所不及的事,你得想開點兒。」
蘇妙真知他好意,就點點頭:「好久沒見到殿下了,在雲貴的差使可還順利?」
寧臻睿也點點頭,因曉得她向來愛聽各地政務,就把在貴州和吏部郎中一起查審土官兄弟鬩牆的事從頭講來。
一刻鐘後,他喝一大口水,這才繼續說:「蘇妙真,我還有件事想問你。你看,你孝期將滿,如今蘇家只剩你三叔一個翰林,你又有些美名財名在外……不嫁人倒也不是不行,我會保護你,裕王更不用說。只是我和他常有政務差使,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如果出個萬一,或者出個慕少東那樣的,就很麻煩。」
「這次從貴州回來的路上,我見到顧長清了,他也習武,所以運氣好身體更好,得了惡瘧都沒大礙,看著九月就能恢復如初……你若中意他,等他回來,我和裕王去顧家給你說和,再不行藉藉太子的光嘛……有兩個皇子和太子的面子在這,顧家再不情願,也得妥協三分……到時候還得風風光光八抬大轎把你重新娶進門!」
「要麼,趙越北楊世南也沒正房娘子。趙越北確實一心軍務,但人還讀書識禮,人也斯文,不是那等粗魯不堪的莽漢,長得也玉樹臨風英挺軒昂……而且他還沒子嗣,家中更只有一兩個通房丫鬟……」
「至於楊世南,他雖有妾室子女,但這人有兩樁好處,一是爹孃過世,二是為人放浪疏狂,不會介意那些閒言碎語……」
寧臻睿傳人把他帶回的土宜呈上,隨後又一連說幾個人名,細論各人優缺長短。「蘇妙真,你現在沒有家世,也沒有身份,我想見你一面還得七拐八拐。」
「咱們十幾年的交情了,也是共患難同生死過的,本王可不想將來傳召你,總得這麼麻煩,還容易惹人猜忌。再有該死的下人管不住嘴,還會敗壞你的名聲清白。」
寧臻睿無比耐心,柔聲細語, 「你若找個文官武將成婚,日後逢年過節,我就能見你一見,你說是也不是?」
寧臻睿見蘇妙真不接腔,挫敗在房內地坪上轉了幾圈,正好三個婢女捧來準備好的賞賜。錦盒內有織金茶、大方漆器和玉屏簫笛三樣名貴特產。
寧臻睿略掃一眼,發火道:「仡佬族栽植的銀鉤茶呢,蠢貨,我是沒交代嗎?當得好差事!」
為首的婢女趕緊跪地,顫聲回道:「王妃把奴婢叫住,說王爺帶回的織金茶裡,只有四小罐銀鉤。肯定有三份要給皇上太子和賢妃娘娘,剩下那份應該留在府中,或者送去裕王府——」
寧臻睿怒色更重,還要說話,外頭有人進來,在院中報說:「太子殿下說今晚裕王無法出席,未免接風宴不夠熱鬧,就打發人來問一聲,王爺要不要選幾個相熟朋友,太子即刻命人去請。」
寧臻睿不耐煩問:「裕王怎麼不去?既然他不去,就改日吧。」
這人乖覺,立刻揚聲:「屬下進來前打聽過,說是裕王爺在宮裡觸怒皇上,被鞭笞了。」
毗鄰原成山伯府的裕王府中,奴僕俱都屏息靜氣地各司其職,偶有膽小的惶惶不安,唯恐伺候的主子步穎王景王下場,也只敢在無人處哀嘆。
正房裡藥氣瀰漫,蘇妙真走進內室,透過簾子瞥眼看去,蘇問弦散開上衣,一面署理公務,一面讓府中當值的大夫給他止血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