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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和弟弟蘇全自小就被蘇問弦親外祖朱老太爺送來,算蘇問弦在京裡第一得用的人,內外事皆不避諱他。
饒是如此,也驚一跳,揣度不出主子的意思,只好小心說道:「少爺,五姑娘想來是覺你是太太膝下的。」
「那孩子生下來,也可以抱給太太教養,我常年在京,論情誼,未必能如。」蘇安道:「那,那小的也不知五姑娘是如何想的。」
蘇問弦沉沉的嗓音劃破黑夜,「我看不明白她。」蘇安不解其意,小心道,「五姑娘和少爺你兄妹情深,這是好事。」
蘇問弦沒說話。良久,到蘇安覺得全身冷得都要結冰時,他彷彿聽到一絲動靜,豎起耳朵,卻又疑心聽錯。
夜風奔過,在前院賓主飲宴的歡笑吵嚷聲下,這一聲低喃輕不可聞,剛落,便消散在夜色裡。
「真真……」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多半還是在女主的日常生活和外面的zhengzhi鬥爭裡頭。女主夫君到底定誰我也還沒想好,打算寫大長篇,只有個脈絡,我也沒做細綱的習慣。
第24章
蘇妙真回了房間已經筋疲力盡,她進了浴桶泡澡,連一貫不讓人伺候沐浴的習慣都改了,讓綠意藍湘給她洗擦頭髮,自己靠著木桶枕巾,閉目養神。
熱騰騰的水汽把浴間變得霧氣繚繞,紫檀雕花五女賀壽紗屏將浴間遮得嚴嚴實實。
月白褻衣掛在紅木澡架上,屏風右側的案几上擺著獸頭鎏金銅香爐,裊裊青煙,玫瑰乾花香氣與一股似蘭非麝的香氣纏繞瀰漫,慵懶而靜謐。
藍湘斟酌許久,停下打香胰的動作,將蘇妙真的濕發用松江府白棉輕柔裹起,道:「姑娘,今晚,你對周姨娘的處罰其實不妥。」
「怎麼了?」蘇妙真懶洋洋問。
藍湘接過綠意遞來的澡巾,呈給蘇妙真後,背過身。嘩啦的出水聲和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響起,待見一雙大紅睡鞋停在她面。
藍湘抬頭扶著蘇妙真出了浴間,直到蘇妙真坐上正對著螺鈿拔步床的杏黃繡塌,方慢著聲說道:「如果被老爺知道了,保不得要生氣,太醫都說這胎是男胎呢……若是,以後姑娘要仰仗得還是正經的親兄弟。」
綠意雖蹲在牆角撥弄火盆裡的銀碳,但也投來贊同目光,藍湘手拿松江細白葛布,給蘇妙真擦拭頭髮,卻許久沒聽見蘇妙真說話。
這時侍弄好炭火的綠意也過來,用美人錘給蘇妙真輕輕地錘腿,又使了揚州馥春林的香膏,格外用心地為蘇妙真塗抹保養。
蘇妙真絲毫無覺,待綠意為她換羅襪套大紅睡鞋後,蘇妙真抽回撐著下巴的手,放在膝頭道:「藍湘綠意,難道你們這兒的人,都覺得血緣勝過一切嗎?」
藍湘沒聽明白什麼是「你們這兒」,還以為蘇妙真在問她二人的隸籍,老實答道,「我和綠意都是家生子……所謂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退一步講,周姨娘這事原也不用罰得這般快,她現在正是金貴的時候,老太君日日賞吃食過去哩。」
蘇妙真聽藍湘情真意切地為自己打算,想出言反駁又覺難以張口。自從周姨娘懷孕以來,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私下的一些言語蘇妙真也時有耳聞。
在她看來,蘇問弦是這府裡的嫡子,王氏與蘇觀河的晚景如何想來也落在蘇問弦身上,而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且不說日後能否成材,就是能,也得等個二十年,蘇觀和已五十,王氏也快了。周姨娘這些時日總尋機頂撞王氏,無非是仗著太醫院的人也說她懷的,多半是個哥兒——這在蘇妙真眼裡當然可笑,更對周姨娘生幾分不滿。再者,她與蘇問弦和蘇妙娣的感情,又怎麼會是一個同父異母的胎兒可比。
所以即便她得知了前因後果,暗想蘇問弦懲治下人的手段過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