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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林則昌一劍又一劍砍來，白暮此刻已經失去主動，只能選擇被迫防禦，林則昌的劍砍在白暮四肢，血液無限流出……
“則昌……”白暮看著面前一劍接一劍劈砍過來的林則昌，不由得回憶起當年在寰都酒肆放聲歌唱、暢快飲酒的日子……
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我不會……讓你再錯下去了！”白暮強忍著舊傷，猛然爆發，一劍斬斷了林則昌的佩劍，林則昌反應過來，立刻掏出短刀時，白暮已經一把掐住了林則昌的脖子……
劍也已經停在了林則昌的脖頸前……
“你輸了……”白暮和林則昌再一次對視，可以從肉眼看出林則昌滿臉的震撼，或許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鏖戰多時的男人，居然還能贏過他……
“是啊……我輸了……”林則昌認可了自己的失敗，丟下殘劍，隨後發笑……
或許，是因為林雨身為棋將，佩劍材質自然上乘……也或許，真的是因為林則昌技不如人、大意輸了……
反正都不重要了……
“你走吧……”白暮扔下劍刃，他並不想殺了林則昌。因為多年的交情，或許殷律是讓白暮重新振作的源頭，林則昌和聶陵，卻是白暮重新站在寰都的第一步。
林則昌發笑，癲狂著發笑，迎合著周圍的爆炸與建築的倒塌：“長幕啊長幕，怎麼？真就要留我一命？哈哈哈哈！
別開玩笑了！我們之間，今日必有一死！”
白暮頭也不回地回答了他：“如果可以，我希望死的人是我……”
但是他不能死在這裡，因為他若是死了，他所擔負的一切又該怎麼辦呢！？
天武之變時，他可以當作空氣不摻和其中，可是他去了，為的不僅僅是建功立業，更多的，是結束紛爭……受傷存有舊疾後他頹廢了，但是這次的頹廢更加堅定了他的信念，他才不能就這麼死掉……
身體愈發無力，已經很難支撐他了。
而就在這時，旁邊的高樓被火藥炸塌了，直直砸向白暮，白暮抬頭看向倒塌的高樓，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足夠的力氣避開了。
林則昌立刻衝向白暮，在最後一刻把白暮推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