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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利桑那州,美墨邊境。
夕陽西下,漫天的雲彩被染上了橙黃色的餘暉,彷彿一幅美麗的畫卷。
左向東站在河邊,左右分別是白頭虎和淺倉美羚,在他們身邊後不遠處的路邊,停著幾輛吉普車,華東幫的小弟正在生火做飯,今天晚上他們準備在這裡安營,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還有多少路程?”左向東問。
淺倉美羚是這次墨西哥之行的嚮導,如何與墨西哥的軍火商接頭,只有她知道。
“明天中午就能到,到時華雷斯會派人在邊境線上接應我們。”
華雷斯是墨西哥的一個黑幫組織,在美國雖然黑幫橫行,但要是和墨西哥黑幫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很多墨西哥黑幫都有自己的武裝組織,甚至有些私人武裝,比政府軍還強。
所以在墨西哥街頭暴力,綁架人質,槍殺警察,警匪混戰等犯罪行為都是司空見慣。
左向東掏出煙點上,看著腳下流淌著的河水,夕陽把河水染成了紅色。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幼年時跟隨家人偷渡,在美墨邊境被墨西哥黑幫槍殺時的場景。
不堪的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每一幕都如刀刻一般讓左向東扎心的疼。
“這條河叫什麼名字?”左向東問。
“勇敢的河,寓意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度過這條河,美墨邊境線很長,從墨西哥偷渡的人都要度過這條河。”白頭虎說。
左向東冷冷地說:“我看這條河叫死亡之河比較貼切。”
白頭虎感慨地說:“是呀,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這條河裡。”
休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繼續趕路,在中午的時候他們達到了亞利桑那州和德克薩斯州的接壤處。
在一處狹窄的河道岸邊停靠著一艘破船。
幾個墨西哥黑幫挎著槍在船上抽菸,瞧見有車隊遠遠駛來,便從破船上跳了下來,為首的是個一米六幾的小個子。
車隊停在了路邊,左向東,白頭虎,還有淺倉美羚率先從車下來。
肥仔則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緊緊地跟在了左向東後面,來時蛇哥特意交代過他,他此行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左向東的安全。
小個子帶著手下走上來,問道:“哪個是左向東?”
他們動身之前,山口組已經和墨西哥這邊聯絡過了,報上了左向東的名字。
“我是。”左向東回應道。
小個子打量左向東,見他如此年輕多少有些吃驚,不過他也並不敢輕視,因為走私軍火這種大生意,不是一般人敢幹的。
“我叫古茲曼,是來接你們的。錢帶來了嗎?”
淺倉美羚往後瞧了一眼,兩個山口組成員一人拎著一個皮箱走了過來,皮箱裡裝的全是美金。
“開啟。”古茲曼說。
左向東說:“見到貨後,我們會開啟的。”
古茲曼笑了笑,說:“那好吧。”瞧了一眼左向東帶來的小弟,他說:“你們只能十個人上船,而且不許帶槍。”
白頭虎說:“槍是防身之物,不能不帶。”
古茲曼笑著說:“這是規矩,想跟我們華雷斯做生意,就要按照我們的規矩來。”
左向東說:“虎哥,那我們就入鄉隨俗,挑選幾個兄弟,把槍都留下。”
“是東哥。”
白頭虎轉身挑選了幾個機靈的小弟,把槍都留下,山口組算上淺倉美羚一共三個人,所以按照古茲曼的要求,華東幫這邊出了七個人。
破船載著左向東他們十個人到了河對岸,然後換乘了皮卡,一共四輛皮卡,墨西哥人乘坐兩輛,這些墨西哥人全都帶著槍,他們不做任何掩飾,沿途遇見路人,路人也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