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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松摔了一個踉蹌,揉著屁股,羞紅了臉,卻梗著脖子不肯說。
沈翀看向自家妹妹道:「有沒有什麼能讓人吃下腸穿肚爛,痛不欲生的藥,都又不會立刻死的。」
「自然是有的。」沈謠說罷,也不等沈翀吩咐便從藥匣子裡取出一個白瓷瓶,搖了搖,輕輕笑道:「說起來我這藥放了有一段時日了,通常而言藥有兩年的期限,若是過了期限便效果不佳,我一直都很好奇,這毒藥過了期限,是藥效更強些,還是失了效,今個兒剛好拿他來試試。」
聞言,沈翀也凝神想了想道:「我亦有此疑問。」
韓七上前兩步捏開魏松的下頜,將沈謠遞過來的藥丸盡數倒了進去。
「咳咳……」魏松咳了好一會兒,試圖扣嗓子眼,讓藥物吐出來,卻被韓七一巴掌拍倒在地,「還不快說,若你表現得好,興許主子們一高興便將解藥給你了。」
魏松紅著臉,滿是憤恨地瞪了韓七一眼道:「嘚瑟個什麼勁兒啊,過了今日,你們全都得死,等上游的水庫……」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忙垂下頭顧左右言它,「我是說水庫的水早就超出了水位線,若再下雨遲早會釀成天災。」
沈翀:「既然這樣,你為何不逃?」
「這不是被你們抓來了嗎?」魏松支支吾吾半晌沒說出個所以然。
沈翀對韓七說道:「將他帶下去,無論用什麼方法必須儘快讓他說實話。」
他已然猜到了張希遠的打算,事不宜遲,他必須要阻止張希遠,又對沈謠道:「將馬大夫請來。」
沈翀在腦海中回想了與張希遠幾日來的接觸,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人表面看起來彬彬有禮,實則包藏禍心,有孤狼之勇。
「炸毀水庫,沖毀河堤,便能毀滅他貪墨修堤款的證據,淹沒周遭數縣,你我皆死於大水,便無人揭發他張希遠的罪行。若是他就此逃遁倒是好事,若是賊心不死的話,張希遠還能再貪汙一筆賑災款,隨後朝廷還會再次撥下修水庫、修河堤的款項,張希遠這招兒實在是毒。」
沈翀的這番話,令她背脊發涼,周遭數縣近百萬人口,若發大水將一夕盡毀,張希遠此人實在該殺。
背負如此多的人命,便是沈謠這般冷情的人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沈翀將自己的猜測告知馬大夫,後者猶不肯信,哪有人兇殘到如此地步。
「沈某以魏國公府世子的名譽擔保,先前所言絕非危言聳聽。」
許是沈翀的來頭太大嚇壞了馬大夫,又或是沈翀的表情太過誠摯打動了馬老頭,他也顧不得大雨,披上蓑衣,找了一個銅盆並一根棒槌,便沿著鄉間小路一路敲打:「發大水了,要發大水了!」
馬老頭的呼喊聲近似狂嘯,像閃電一般,穿透了整個黑夜。
沈謠湊近輿圖,仔細看了看,問道:「臨近關陽縣有兩個水庫,究竟張希遠要毀掉的是哪個水庫?」
韓七匆匆而來,焦急開口道:「魏松說要炸毀的是石門水庫,就在木香鎮。」
「不對。」沈翀蹙了蹙眉,他仔細又看了看輿圖,確通道:「去堰口水庫,沈書你現在就帶上熟悉山路的村民去堰口水庫。」
沈書對自家主子的話自是言聽計從,從不懷疑,讓馬老頭找了人來帶他上山,倒是馬老頭有些不信,畢竟堰口水庫距離關陽縣有些距離,且地勢高上許多。
正說著話,沈府老管家年叔帶著一行人找了過來,見到沈翀消瘦模樣不禁老淚縱橫,他看著沈翀長大,何曾見他受過這般委屈,沒說幾句便要帶沈翀回京。
沈翀將發生的事情與年叔細說了一番,又問道:「近日張希遠可有過奇怪的舉動?」
年叔在沈家做了幾十年的管家,看人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