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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原以為沈謠一夜未眠會多睡會兒,沒想到臨近晌午沈謠便起了。
「沈書那裡可有情況?」
秋娘早料到她會問,便道:「洛羽姑娘抓住一個鬼鬼祟祟的小丫鬟,已經交給老夫人身邊的閻嬤嬤審問了。」
沈書的藥早幾日便配好了,被她做成了藥丸子交給青竹保管,每日簷下紅泥小爐裡熬的湯藥不過是掩人耳目。
她並不害怕太醫署的報復,也不覺得對方能給自己帶來任何實質傷害。
「姑娘,院子裡的臘梅開了!」青禾手上拿著幾枝紅色臘梅興沖沖地跑進來,掀開的門簾裹挾著一陣寒風撲面而來,桌上的幾頁紙抬了頭,又被沈謠用鎮紙壓住。
沈謠並不看她,青禾自顧自找了插瓶,將紅梅修剪幾番插入瓶內。
閣子裡的炭火很旺,方才被青禾帶來的一絲寒意很快便化作了水汽消失無蹤,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甜甜的香氣,青禾確定那不是花香,更不是往日裡不散的藥味,鼻子吸了吸順著香味來到了炭盆前,驚道:「姑娘,您怎麼能吃這個?」
炭盆上放著一個餈粑架,架上放著幾枚嫩白的餈粑,這會兒子餈粑有些膨脹焦黃,有兩枚還冒了泡兒,紅糖甜膩的香味瀰漫在整間屋子。
沈謠並不惱,只淡淡問道:「好了嗎?」
青禾有些生氣,「餈粑不好克化,您少吃些。」
許是在府外養大的緣故,沈謠對一些小吃零嘴格外的喜歡,時不時便讓秋娘等人買來給她,但外頭做的東西畢竟沒府裡的精細,且還不乾淨,幾人總擔心她身子受不住,總是勸奈何主子不肯聽。
剛烤好的餈粑很是燙手,青禾拿帕子包了幾層才拿給沈謠。
「剩下的留給你們幾個。」沈謠接過,咬了一口外酥裡嫩,香甜綿軟,身上的寒氣瞬時被驅散了不少。她原也沒打算多吃,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總有些精神不濟,吃些甜的,身體會舒服些。
青禾歡呼一聲謝了主子,便將其他幾個包好拿出去分給青竹几人。
沈謠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心道要下雪了。正瞧著,卻見方才歡天喜地跑出去的青禾急匆匆跑回來,進門便道:「姑娘,出大事兒了,國公府外來了一群錦衣衛將整個魏國公府都攔了起來,門房說是領頭那人發話,說是自今日起禁止任何人出入魏國公府。」
來的人是錦衣衛,有能耐圈禁魏國公府的除了當今聖上再無旁人。
沈謠很快穩了穩心神道:「快著人去打聽打聽,爹爹可回來了?」
她心知此事八成與魏國公有關,但她一後宅女子不通政務,出了事兒只能靠魏國公轉圜,她顧不得收拾自己,匆匆披了斗篷就去了老夫人的松鶴院。
紫藤院距離松鶴院有些遠,沈謠去時老夫人的院子裡已擠滿了人,老弱婦孺皆是哭哭啼啼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昨個兒我就說與我娘聽,她還不信,可不出事兒了吧?」二房長子沈頌是京城有名的紈絝,整日裡鬥雞走馬,宿花眠柳,最是不務正業,他說的話自是沒人信的。
老夫人平日裡最是不喜他自然不會聽他風言風語,可此時事出突然,也怨不得老夫人病急亂投醫,忙問道:「究竟是何事?你還不快說!」
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沈頌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正要賣官司,卻被二夫人狠狠掐了下胳膊,這才皺著眉道:「昨個兒我與謝晉在太白樓吃酒,酒酣耳熱之際聽他說起近日新上任的兩淮鹽政是他二叔,是大周第一清官,不過這小子可是說了不少他二叔的糟心話,稱他是天下第一為善之人,哈哈……」
他笑的得意非常,卻未曾察覺到老夫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二夫人見狀,輕輕咳了咳道:「說重點。」
沈頌這才覺察出祖母不善的神色,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