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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仔細檢查沈翀的眼睛,卻被他唇角的一處水漬吸引了目光,鼻端嗅到了一股怪異的香氣,她的心揪了起來,連忙伸出手指擦過那處水漬放入口中,舌尖嘗到甜味那刻,她感覺整個天都塌了。
為什麼要在給了她希望之後狠狠地抹殺,將她推入更深的黑暗中。
「是誰下的毒?!」沈謠大口大口地喘息,像一條缺水的魚。
她喘息著大喊:「剛剛那個婢女,抓住她,要快!」
掀開沈翀身上的被子,瞅準了幾處穴位,沈謠用了十足力度,迫使沈翀醒過來,嘗試了幾次之後沈翀終於有了反應,她手中沒有銀針,缺少藥材,只能選擇最原始的方法。
「你中毒了,快把這壺水喝下去。」沈謠嘗了一口水之後,便將水壺拎過來遞給迷迷糊糊的沈翀。
沈謠的話他自然信,沒有任何遲疑立刻拎起水壺,咕咚咕咚灌了進去,這些水是遠遠不夠的,她環顧四周,發現桌上放著一盆清水,想來原本是給沈翀擦拭身子的,顧不得其他,在確認水中沒有下毒之後。
她將木盆端過來說道:「喝掉,全部喝掉。」
沈謠臉上的焦急讓他跟著緊張起來,接過木盆便仰頭往嘴裡灌,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他有些受不住。
她不知從哪裡尋來了一根筷子,對沈翀道:「張開嘴,我現在就開始催吐,待會兒你把能吐全吐出來。」
異物壓在舌根部刺激的沈翀一陣陣反胃。
「嘔——」沈翀偏過頭將穢物吐在了方才端著的木盆內,整個臉蒼白的嚇人。
沈謠用筷子反覆壓了數次,確定他將胃內容物完全嘔出這才拿了帕子替他擦拭唇邊的穢物,她的動作很小心,沈翀卻頭一歪暈了過去,他本就傷得重被她這麼一折騰,傷情也加重了,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她須得快點將哥哥帶回去。
『彼岸香』毒性極為霸道,製毒的過程極為繁複,因而解藥也不好配製,除了製藥之人短期間內根本無法配出解藥,因而沈謠才會要求陳楚懷抓到下毒之人。
她只期盼催吐及時,藥力並未被吸收了去。
陳楚懷很快便回來了,他氣息有些不穩,顯然急著跑回來的。
「人沒找到,但是我搜查了所有帳子都未發現方才那女子蹤跡。」他幾乎要以為這人是從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今日來的人並不多,女子就更少了,怎麼就找不到人?
沈謠不說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陳楚懷。
「你不會是懷疑我吧?」陳楚懷被那目光盯得有些頭皮發麻。
她搖了搖頭,仔細為沈翀掖了掖被子,半垂的眉眼竟有一種無聲的鋒利銳氣。
她低低道:「太子的帳子搜了嗎?」
陳楚懷懷疑自己是聽錯了,恍神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不由將她細細打量。這小女子何來如此膽大包天的想法?
第86章 狂言
好在沉默並未持續很久,帳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沈謠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下一刻沈翕掀簾而入,見到她便問:「你兄長如何了?」
待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沈翀,眼眶頓時就紅了,腳下還被絆了下,在沈謠看來卻是從未有過的失態。
頤園。
「主子您萬不可衝動,世子遭遇刺殺指不定就是身世洩露了,您這一去不說火上澆油嗎?」
敬妃並非無腦之輩,她深知沈翀遇刺之事可能與自己有關。但一想到兒子身受重傷就有些沉不住氣,整個人就靜不下來,只能慌亂地來回走動。
江嬤嬤在旁安慰道:「您放心,世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回到魏國公府,早便有太醫候著了,沈翕走之前已命人拿了府上名帖去請太醫。
將人送回松濤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