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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之兄長、二姐,落在沈謠身上的目光多是打量、猜度,也有不少驚嘆之聲,這丫頭樣貌氣度瞧著甚是不俗,竟與沈慧不遑多讓,有這樣出色的兄長在,料想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若是能成為自己的兒媳,那是再好不過。
每個人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以至於私下打探沈謠訊息的人竟越過了沈翀、沈慧。
三人只是客套的見了禮,而坐在首位上的敬妃朱氏卻遲遲不見回話,目光定定落在沈翀身上。
身後的婢女輕輕咳了一聲,敬妃這才回過神笑道:「方才見到世子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一時走了神,還望世子海涵。」說著又對身旁的幾位婦人笑道:「人一旦年紀大了就容易念舊,總是想起過往的人。」
敬妃一番話落卻無人敢未及敬妃口中的故人,她這二十年來深居簡出,所謂故人必是涉及當年舊案之人。
正在這時,外頭婢子報太子殿下攜宜安公主一道兒來了。
敬妃忙帶人至門口迎接,相互見過禮,太子的目光掠過眾人,在見到沈慧時目光停駐了片刻,隨即快速移開。
與太子短暫對視的沈慧面上平靜無波,內心卻如波濤翻湧,即便那一眼無怨無怒,但被她看出了其中的冷意。
太子他介意了。
沈慧有些魂不守舍連自己什麼時候出了暖閣都不知道,沈謠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道:「你沒事兒吧?」
方才與沈翀分開時,兄長特意叮囑她務必看好沈慧,切莫再出岔子。
關於沈慧與宋溫如私奔的謠言雖然被魏國公府刻意打壓,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也都知曉了此事。
今日是謠言傳出後沈慧第一次公開出現在人前,必然有人私下議論,便是做好了打算,兩人也未料到打擊來得如此之快。
賞花是件頗具風雅的事情,諸多風雅的人聚在一起自是做風雅事。梅樹下設了搭了花棚,置了座具,以花為障,置於梁棟廊柱,悉心竹筒貯水,插花釘掛,舉目皆花,暗香浮動。
□□少女圍坐其間,或品茶,或撫琴,或插花,或吟詩實在是風雅至極。
沈謠自認是俗人並不想摻和其中,奈何沈慧名聲太盛,哪有人肯放過她。
宜安公主率先開口叫住二人道:「沈姑娘哪裡去,不久咱們便是一家人了,我有許多話要跟你說呢。」
她一開口,身後眾女子皆附庸而至,挽著她的袖子將沈慧拉入花棚中,可憐沈謠被人擠在一旁,孤零零的很是尷尬。
當然沈謠自己並不覺得尷尬,她目光在花棚裡掃了一圈,見已無座椅,她並未招呼婢女添置座椅,只隨意坐在一株紅梅樹下。
紅梅嬌艷,老乾虯枝,鐵骨龍麟中透著一股清妍絕麗。
花棚中人並非刻意冷落沈謠,實在是這丫頭面色瞧著甚是冷,不苟言笑的樣子實在難以讓人親近。況且棚中人無一識得她,更遑論交情。先頭只顧著沈慧了,等瞧見梅樹下坐著的人,皆是眼前一亮。
奇石為椅,落紅為席,凌厲冰霜姿,人面花相映。
宜安公主掃了沈謠一眼,像是沒看到一般,偏頭問沈慧道:「你近日都在家忙些什麼,可是忙著繡嫁衣?」
沈慧沒答話,微微垂首裝作羞怯模樣。
「呵呵。」花棚外響起了一道兒戲謔的笑聲,壽安郡主姍姍來遲,向宜安公主行了行禮笑道:「沈二姑娘畫功了得,師從宋大才子,想必描出來的花樣子也是無與倫比的,屆時繡出來的嫁衣也定是精緻絕倫。可惜我等沒這樣好的師傅!」
聞言,陳曦驚呼道:「真的嗎?想當初我爹爹也想請宋先生為我兄妹指導課業,卻被宋才子婉拒了。沒想到宋先生誰的請求都沒允,獨獨去了魏國公府,做了沈二姑娘的師傅,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