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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五道:「您放心,訊息一刻鐘前已經送走了。」
沈謠微微寬了心,餵沈諺吃了安神的湯藥,便歇下了。沈諺被安置在裡間由青竹陪著,又有暗衛在,她放心了不少。
張知縣醉倒在了飯桌上,知府也好不到哪兒去,由美貌婢子扶著到廂房休息。擺脫了這兩人,沈翀急匆匆離開宴席,尋到族長時,劉拴的審問已至尾聲,族長沈恆將供詞遞給他看。
劉拴的審訊異常順利,這廝在動刑之前便將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火燒宗祠全是沈濂吩咐他做下的,早先借修繕宗祠之名將宗祠內牆面、門窗刷上還有助燃作用的紅磷、桐油,之所以庶母祠內未發現助燃物,只因裡面有沈濂生母的牌位。
沈濂的生母曾是洗腳婢,因生得有幾分姿色便被沈濂之父醉酒後糟蹋了,沈父風流成性睡過之後便將人拋之腦後,誰知這婢女竟有了身子,主母善妒容不下她,好在有老夫人照看著總算是平安生了下來。洗腳婢母憑子貴成了姨娘,但日子卻過的頗為艱難,沈濂因是庶子,又不得父親喜愛,打小便受盡欺負,若不是沈氏有族學,要求沈氏男丁七歲之後必須入族學,怕是沈濂連字都認不得幾個,他學業不精,但在經商一道兒頗有天分,跟著幾個商賈做了幾年生意漸漸有了錢財,生意也越做越大,自他有了錢家裡的一切開銷都由他出,沈濂數次提出想要將母親神位遷入庶母祠,卻遭到了父親的拒絕,直至三年前沈父病逝,才得以成行。
啞巴婢子卻為劉拴所殺,因啞巴見到了他與沈濂商談縱火之事。
沈翀正在腦中盤算沈濂死亡前後的時間線,這時有人進來向族長遞了一個匣子,隨即又退下了。
族長開啟匣子裡面是一些帳目及書信,開啟看了幾封書信,族長氣得眉心直跳,喘息著罵道:「這混帳的狗東西,吃裡扒外竟一直與秦氏暗中勾結,火燒宗祠之事必然與秦氏脫不了幹係。」
沈翀忙接過看了幾頁,這些竟然都是沈濂向西寧候秦洵之行賄的帳目。秦洵乃秦氏嫡系,在朝中屢屢與魏國公作對,而沈濂竟與他暗中款曲。
火燒宗祠如果真是西寧侯授意,那沈濂又圖什麼,他是沈氏子弟,沈氏亡了,他又能得到什麼。
況且沈濂的死也有很大的問題,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有待進一步驗屍。
「你覺得沈濂會是畏罪自盡嗎?」
族長在沈翀的攙扶下慢慢坐回到椅子上,他仍是氣憤地雙手不住抖動。
將屋內人都遣了出去,沈翀沉吟道:「在我看來沈濂很可能不是火燒宗祠的兇手。」
族長眸中掠過一縷精光,很快又恢復如常,淡淡道:「說來聽聽。」
「庶母祠本就是宗祠的一部分,又位於西面,火從東起,即便沒有助燃物,覆巢之下無完卵?」
沈翀話音一轉又道:「商人重利,北部各處商貿又都掌握在秦氏手中,沈濂若想將生意遍佈整個大周勢必要與秦氏合作,這些書信、帳目其實說明不了什麼。」
族長滿是褶子的老臉皺作一團,須臾他嘆氣道:「那沈濂又是怎麼死的,總不能是有人將花生硬塞入他口中吧?」
花生塞入口中很容易卡在喉嚨或者氣管使人即刻窒息,便是花生中毒一時半刻也死不了,在這段時間裡他仍然可以呼救,甚至是自救,但從沈濂的屍體上沒有任何脅迫捆綁的痕跡,甚至連口臉處的掐痕也沒有。
一切的一切都顯示他是自殺而亡。
宗祠失火如不是沈濂做下的,他又為何畏罪自盡?
這中間必然有隱情是沈翀不知道的,但他也沒辦法對族長解釋清楚,他直覺沈濂不是兇手。
張知縣醉得厲害,直至翌日晌午才醒過來,腦袋昏沉沉地吃了碗醒酒湯,用過午膳後才提起心思查案,誰知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