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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沈家族長乃是沈翀的伯祖父,人老成精,曾在兩月前便直言沈氏危矣!
對於此次會面他不得不重視,魏國公府雖是沈家嫡枝,權勢最盛,但青州沈氏枝派繁多,歷六朝至極盛,輝耀青史者茂鬱如林,賢臣名士摩肩接踵,冠賞不覺,一個魏國公府並不能讓整個宗族為之折腰。
回到沈府,他更衣洗漱後向周氏請安。
周氏對他並不熱絡,她是繼室,雖有嫡母之名,卻被魏國公嚴令不得插手世子之事,因而她心底對沈翀頗多怨言。
只客套幾句,沈翀便要告辭,臨出門卻撞上匆匆而來的林錦瑟。
「見過表兄。」林錦瑟心中很是忐忑,她在京城
膽大妄為做下糊塗事曾擔心許久,誰知世子表兄竟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全了她的顏面,她羞愧之餘對世子光風霽月的為人更是心折。
此番千里迢迢來尋姨母便是抱著不可告人的心思,見了沈翀這樣的又如何能將凡夫俗子看入眼中。
沈翀未到青州便得知了林氏兄妹在此,他打量少女精緻的妝容,面上掛著溫潤的笑,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少女落在肩頭的一縷碎發輕輕理了理。
林錦瑟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杏眼圓睜卻又不知該看往哪裡,藏在袖中的手不停地絞著,臉上快速飛起一片紅霞。
那張清雋的臉越來越近,卻在溫熱鼻息撲上臉頰的瞬間凍住。
「離開沈府,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團花紋暗紋衣袖擦過她的臉頰似乎是刮掉了一層皮,那一抹嫣紅未及綻放便凋零。
林錦瑟怔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袖中修剪得體的指甲「嘣」地一聲斷了,鑽心的疼痛令她姣好的面龐幾近扭曲。
「兄長呢?」心中羞怒幾欲將她吞噬,她必須要發洩出來。
婢女環兒低垂著頭,小聲道:「少爺自回來便沒有出去,應還在前院。」
「沒吃飯麼!?」林錦瑟一巴掌揮在婢女臉上,斷裂的指甲在少女嬌嫩的臉龐落下一道兒血痕,血珠子立時冒了出來,環兒嚇得驚呼一聲,捂著臉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奴婢該死!」
府中路過的嬤嬤聽見聲響,探頭望來時林錦瑟正扶著婢女的手臂憐惜道:「快起來,我又沒有怪你,你扇自個兒嘴巴作甚,快將我平日用的雪肌霜給環兒敷上,可別落下疤。」
嬤嬤只道:「表姑娘真是心善,日後不知是誰這般好福氣能娶到這麼賢惠良善的媳婦。」
「嬤嬤莫打趣我。」林錦瑟羞答答地轉身翹起的嘴角一瞬間拉下,落在環兒胳膊上的手卻用了十分力氣,掐的小丫鬟僵直了脊背。
林錦瑟甫一進門便嗅到了一股膏藥味,正骨的大夫正仔細為林澤熙手腕上藥。
「怎麼傷的?你不是送六表妹去藥王谷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以她對哥哥的瞭解,這廝定是要賴在藥王谷幾日才肯回來。
林澤熙瞪了妹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忍著怒氣,直到林澤熙的小廝將大夫送出去,林錦瑟遣走侍從,上前看了看他的手腕,手指觸到一圈青紫,林澤熙躲了躲,她卻陡然用力握了握,林澤熙一陣嚎叫,看到旁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她才感覺好受了些。
「你幹嘛?」觸及林錦瑟陰鬱的眸子,林澤熙心頭一跳,小心護著手腕躲得遠遠的,他這個妹妹壞心眼太多,他吃了太多虧,對她總是又愛又怕。
「你兇我!」林錦瑟小嘴一癟,眼淚竟然就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看得人心疼不已。
但林澤熙太瞭解她了,不僅沒有上前哄她,反而躲得更遠了。
「我沒有兇你!好啦,你有什麼要求提就是!」
林錦瑟頓時收了眼淚,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