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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哦!這般想著,沈謠便覺著口中的肉糜粥不那麼香了,吃了兩口便將碗放下來,盯著沈翀的目光生出幾分幽怨來。
沈翀見自家妹妹水潤的眸子幽幽地盯著自己,琥珀色的眸子圓圓的似貓兒一般,只是那眼底的怨懟讓沈翀有些無措。
他平日裡見慣了沉穩的沈謠,甫見這鮮活模樣,眼中亦是一亮,只是沒想到往日裡老成的妹妹在生病時是這般可愛模樣。
青竹見沈謠只吃了幾口惦記了幾日的肉糜粥,不由詫異道:「可是這粥不合胃口,我讓廚房再重新做來。」
沈謠眼珠轉了轉,面無表情道:「讓廚房做紅油素肚絲、乳釀魚、火腿鮮筍湯、糟銀魚。」
「不行!姑娘不可任性,孫神醫早先便叮囑過奴婢您生病期間務必飲食清淡。」秋娘自是知道沈謠這貪嘴的毛病,是以在她生病後便叮囑過紫藤院的所有人不可偷偷為六姑娘準備膳食。
聽到沈謠口中的紅油素肚絲、乳釀魚、火腿鮮筍湯、糟銀魚,沈翀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怪不得小姑娘在他一進門就面露不善,敢情是怪他吃獨食。
只是這丫頭的鼻子也太靈敏了吧,簡直是狗鼻子。若不是沈翀今日是在太白樓用的飯,他都懷疑小傢伙派人打聽了他的膳食。
沈翀下意識舉起袖子湊到弊端嗅了嗅,只聞到一股淡淡的青竹薰香,並未有任何異味。
察覺到世子爺的舉動,秋娘不由笑了笑道:「讓世子見笑了,六姑娘打小便五感優於常人。」
沈翀在心裡嘆了口氣:果然是狗鼻子!日後怕是吃不了獨食了。
「妹妹休惱!我保證待你病好之後帶你去吃好吃的,保管你從前沒吃過。」沈翀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那緊張的模樣絲毫沒有往日裡清貴公子的端方,倒是叫沈謠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笑眯眯地應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末了,秋娘又端來一碗粥,沈謠只得默默吞下。
每每生病,她最頭痛的不是吃藥,畢竟任誰抱著藥罐子長大也會吃藥吃習慣的,她最不能忍的是清湯寡水的飲食。
許是有美食做引,她此次病好的快了些,往日裡這一病便要纏綿病榻月餘,此番不過是躺了七八日便好了。
終於等到沈翀休沐之日,沈謠早早便讓青禾去請沈翀,生怕這人又被人拐跑了。
見到沈謠面上八風不動的樣子,沈翀忍不住搖頭,這丫頭忒會裝了,明明嘴饞得要命,偏裝的沒事兒人一樣。
兩人出門時碰到了沈媺,她身後跟著林錦瑟,瞧著是去往桃安居。
沈謠素來冷淡,幾人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偏偏沈媺、林錦瑟對長兄沈翀敬慕不已,但凡能見著面非要說上幾句不可。
沈翀平日裡忙碌,除了偶爾考較幾個弟弟妹妹的學問,並不時常見面。而沈媺一直想維護好自己與世子的關係,日後便是自己嫁人了也有個靠山,是以見到沈翀恨不得說上個幾天幾夜。
「夫子常說大哥書法筆力遒健,入木三分,如春林之絢彩。我字寫得不好,可否拿哥哥的字帖練習?」沈媺瞧著沈翀的目光滿是孺慕之情。
沈翀素來對弟弟妹妹照看有加,除了志趣相投的沈謠,對其他兄妹皆是一視同仁,儘管他有時候瞧不上沈媺的惺惺作態,但作為長兄有教導之則,有時也會耐著性子暗示幾句,畢竟沈媺是女子,麵皮薄,不可說得太過,許是他說的委婉,沈媺從未放在心上。
雖然急著要出門,但是沈翀絲毫沒有敷衍沈媺的意思,依舊認真說道:「我的字型對腕力要求很高,不太適合女子練習,回頭我給你找一幅衛夫人小楷。」
沈媺垂眸,濃黑的羽睫遮住了眼底的那份不甘,小聲道:「謝謝大哥,我日後定勤操書法,搦管不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