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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謠今年虛歲十三,正是半大的孩子,哪比得過正值芳華的沈慧。可她不知的是,即便這般小的年歲,可她通身的清冷貴氣,便是美人環繞,亦能讓人第一眼便看到她。
這令一向眾星拱月的沈慧很是不喜。
歇息過後,沈謠的臉色好了許多,頭也不那麼暈了。她捏著糕點小口吃著,忽而一陣風掀起了車簾,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沈謠便覺著有些餓了,口中軟糯的糕點竟有些不能下嚥。
她掀開車簾的一角,便看到街角的一家鋪子的牌匾上寫著「虢國羊肉湯」,不大的小門面,裡裡外外坐滿了人。
水汽蒸騰,肉香穿堂,那逼人的香味便是從這間鋪子裡傳出來的。
沈謠的目光轉了一圈,落在門外一張桌前坐著的男子身上。
那人穿著一身暗緋綢杭直裰,手中抓著一張蔥油餅,正低垂著頭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羊肉湯。
她視線極佳,可以清晰地看到水霧裊裊中乳白的湯色,嫩綠的蔥花,以及男子筷子翻動間紅色的肉絲。
裊裊香氣中,那人抬起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四目相對,沈謠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地鬆開了車簾,隔絕了那道逼人的視線。
如果她沒有看錯,那麼方才在武安侯府瞧見的那抹暗緋身影便是他——錦衣衛北鎮撫使姬如淵。
他為何會悄無聲息地出現武安侯府內院?
姬如淵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唇角漸漸勾起一抹邪笑。
陸千戶吃了一口羊湯,瞧著自家大人一副賊兮兮的模樣,不由咂嘴道:「大人,你這又打算整誰呢?」
「吃你的飯!」姬如淵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事情查的如何?」
陸千戶四下看了看,隨口道:「那武安侯府管家蔡勇是姚興死前最後見到的一個人,除他之外其他人都排查過了並無嫌疑。此外,前些時日在侯府外盯梢的有兩路人一路是陳御史家的大公子陳軒,還有一路是魏國公府的世子沈翀。」
「陳軒是為了與武家大姑娘相會,沈翀則是為了抓包。」姬如淵砸了下嘴道:「我剛剛去武安侯府轉了一圈,發現府外的探子都撤走了。」
陸千戶眼睛一亮,「不對呀,這陳大公子有問題,沈世子的目的在於退婚,如今自是不用盯梢了,可陳大公子不是愛慕武大姑娘,此時武大姑娘有難正是英雄救美的時候,怎麼就把人手都撤了,難不成是陳御史從中阻撓?」
「蔡勇審的如何了?」姬如淵道。
「審了這許多日,刑具都上了個遍兒,也沒審出個所以然,我瞧著他倒真不是北鮮的探子。不過他提到了一件事兒很可疑。」陸千戶湊近了幾分,低聲道:「蔡勇說他那日出門在街上被一個小孩汙了錢袋子,孩子的母親給了他一個青蓮色繡花荷包並親手系在了他的腰封上。」頓了頓,他又意味深長地說道:「在我詢問他那女子長相時他竟然描述不出來,只記得那女人生的貌美。」
姬如淵問:「那荷包呢?」
「他說見過那姚興之後,荷包就不見了。不過他還略微記得荷包的樣子。」陸千戶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姬如淵,後者拿過看了一眼便道:「沒錯,這荷包上的花乃是北鮮特有的銀絨花。」
陸千戶此時已猜出了事情的始末,想必姚興的上線早已察覺姚興暴露在錦衣衛的監控之下,他趁武安侯的管事蔡勇見姚興之際,在錦衣衛密切監視下提醒姚興已暴露,而姚興在看到蔡勇身上繡著銀絨花的荷包時知曉自己身份暴露,並趁機偷走了荷包,在蔡勇離開後便服毒自盡。
陸千戶道:「那麼這事兒便蹊蹺了,姚興的上線是如何知曉武安侯府的管事那日會來?」
姚興乃是吳中有名的掌案匠師,武安侯府的宅邸便是他負責督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