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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從那耷拉個臉不說話。

我也不好多說，幫他夾菜，他身體不好，我也不好讓他幫我到店裡去，實在是忙的不行，而且一個人的話月底房租都未必能交上。

吃完了飯，收拾了東西。我把桌子擦了擦。坐床邊上，那了那價值四百多的袋子，從裡一個一個的掏出那些藥來。

林豐那坐著。

我掏出來後才給他脫衣服，屋裡暖氣不暖氣，怕提前脫了凍著他，這人跟玻璃做的似的，特脆弱。

脫了衣服，我給他擦那些青紫的疤瘌。

小心避開他胸口那。

&ldo;其實多大的痛，咬咬牙也就過去了。&rdo;我說。

&ldo;比如你身上的菸頭。&rdo;他那接了句。

我手頓了住，苦笑下：&ldo;剛開始痛，可習慣就好了，這個世道啊，沒什麼是不能忍的。&rdo;這話說給他也說給我。

&ldo;誰弄的你？&rdo;他問我，眼低了去，不看我，看地面。

我看著他覺的好笑，&ldo;都過去了，早忘了。&rdo;

&ldo;要是我就絕對不會忘。&rdo;他聲音說的很輕。

可我知道他這是從牙fèng子裡蹦出來的話。

擦完了藥，我才收拾好東西。跟平時一樣，就好象他還沒有回來，我做我的事，只是有時候想起來了，看過去，他偶爾看天，偶爾看地，偶爾看著我發呆。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我也知道等想習慣了，什麼恨啊怨的，都一邊去了，不過一脖子架一個腦袋，誰也沒長出三頭六臂來，都牛什麼牛！

第25章

等林豐好點的時候，我就叫他回店裡幫忙了。但還是不能長時間的坐著。

有遇見過幾次特沒素質的客人，進來大髒泥爪子就伸人腦袋頂上，那你也得微笑著接過去，用力的擦，擦完還得把人家腳底下的泥也清了。

這活幹時間長了自己都覺的自己賤出格了。

可老子誰啊，我照幹不誤，沒事的時候就靠了門邊上哼上幾首歌。

林豐開始的時候還抗議，我就告訴他，&ldo;要不喜歡聽啊，就他媽別聽。&rdo;

畢竟是吃我飯的，他後來就不說了，我一唱他就轉了頭看邊上，後來習慣跟著我哼，哼的倒是比我的好聽。

我最喜歡的信仰，他唱的比我還好，我就誇獎他。

&ldo;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這個？&rdo;他有點好奇的問我。

&ldo;我怎麼就不能喜歡？&rdo;我反問他。

他不說話，只是看我。

&ldo;這歌是不爺們，可老子喜歡。&rdo;我說，臉靠門上，看著外面，玻璃門上都是印子，早該擦了，可現在天還冷，過了年，也就這幾天，過去了也就暖和起來了。

兩個月了，我沒有抽過一根煙。現在甚至忘了抽菸的感覺，以前一想起什麼煩心的事就忍不住摸煙盒，現在我就按著中指的指fèng，最恨的一次差點按出血來。

&ldo;晚上吃什麼？&rdo;他問我。

&ldo;不知道。&rdo;我打著哈欠說，&ldo;你說吧！&rdo;

日子一天天的過，買了東西吃了飯，收拾了，然後脫了衣服，性志來了就幹會，開始的那幾次，我都比較小心，怕碰壞了他傷口。

林豐這人有個毛病，大白天的特喜歡橫眉冷對，可到了晚上，一關燈就他媽熱情的跟小碳火爐子似的。整個身子都貼過來。而且一做完，還特喜歡縮我懷裡給我講他那點破事，可我那時候剛忙完了，就跟跑了個三千米似的，哪還有那勁頭，一要睡著，他就在我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