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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旬,雷雨天氣不斷。
在神女殿的飛簷雨簾下賞雨品茗,確實是人生一大快事。
這樣的快事,自然要叫上應景之人。
醜了不行,俗了不行,太熱情的,也不行。
晚宴過後,令月換了身寬鬆的衣裳,散了頭髮,在玉石席上悠然的等待著吳麗人的到來。
這個絕色的男人終於可以不用坐輪椅了。雖然他的行走還是穩沉了些,但觀之舒心了多。
“吳班主,隨意坐。”令月心情大好,在宮娥太監的侍奉下,慢悠悠的品著碧濺明月。
殿外暴雨生煙。似隔絕了世事。神女殿如孤島一般,寧謐而靜寂。
上了燈,宮娥和太監無聲的退下了。
水洩到了青石磚上,濺起了縷縷輕霧。令月捏著茶杯,在靠椅上眯起了雙眼,困厭厭的,若半睡半醒。
說來,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試探吳麗人了。
但這一次,她傅令月可遠非昔日吳下舊阿蒙了。她不會再似前兩次那般敗的丟盔卸甲,因為這一次,她手裡有殺手鐧。
——就是那一句:“搖光同什麼”……
令月耐心的觀賞著暴雨如注,在盛夏漸漸黯淡的雨夜光影裡品味著茶香。她什麼也不說,只是讓這個美豔動人的男人陪她喝茶。她很單純的,享受這一刻。
吳麗人中途疑惑的偷望了令月幾次,她都裝作看不見。她要對戰這隻狐狸,就要先讓它心裡發虛。
待到夜深,萬籟俱靜,令月才寂寂的轉過了頭,悠然自得的開始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吳班主,您是屬什麼的啊?”
“神女娘娘怎麼突然關心起屬下來了?”吳麗人不慌不忙的露齒微笑。
“我記得有人說,您很早就開始帶班了。想當年,也是紅遍大梁的,今年,該有三十多歲了吧。”令月笑眯眯的話著家常。
“男人的年齡,很重要嗎?”吳麗人揚眉,“過一天是一天,硬讓自己記住多少歲了,多累。”
“吳老闆行走江湖多年,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隨行有夫人啊?”令月俏皮的瞅了過去。
“很正常,因為我不喜歡女人。”吳麗人抬起茶杯,答的落落大方。
令月著實被噎了一下,取向怪異還這麼磊落……她低頭喝了口茶水,換了個方向再試探。“吳老闆說自己是乾教中人,那前梁滅亡的那一年,行冠禮了吧?”
“您這拐著彎著,就是想問我年齡吧?”吳麗人斜著嘴角嘲諷著,“我想,我應該和趙真差不多大。”他端莊的抿了一口茶。
和趙真差不多大?令月暗笑。“吳班主是哪裡人士?”她笑容不減,繼續追問。
“江南。”吳麗人答的很乾脆。
“江南好地方啊,地傑人靈,那吳班主高堂……”
“亡故。”他放下了茶杯。
“抱歉,請節哀。”令月假惺惺的肅了顏色。
“不必。”吳麗人卻面色不改,“我沒有見過他們。無處寄託哀思。”
孤兒……令月暗想,倒真是個做殺手的好料子。“那吳班主還有親眷在世嗎?”
“有位養父。”吳麗人抬眼一瞥,“可惜在戰亂中失散了。”
“哦?”令月來了興致。她細細琢磨了一下,突然詭異的笑了,“這位老人家,就是你乾教的上線吧?”
“反正人找不到了,按什麼罪名都可以。”吳麗人面無表情的接過了她的話,“神女娘娘,您是想接管六扇門嗎?”
“呵呵……”令月舒適的換了個姿勢,“我悶的慌啊,殿內只有你能陪我聊天,那麼緊張做什麼。喝茶。”
殿外的雨漸漸的減了聲勢。風起了,吹的殿內帷沙輕搖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