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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柱子?”其實郝土匪跟二東子倆人聽到這事兒時吃驚的程度根本不比劉海柱小。
“沒事兒,沒事兒,那陳白鴿是我妹妹的同學,我妹妹說她小時候挺好的。”
“呵呵,大了可不怎麼好。”
“別說人家的事兒了,還是說說咱們吧。咱們咋也得有個營生吧?”劉海柱說。
“啥營生啊?張浩然幹那事兒我可不幹。”郝土匪說。
“誰讓你幹那事了?”
“那你說幹啥?”
“幹啥……”劉海柱也想不出。
不僅僅是劉海柱他們幾個想不出,那時候全中國的年輕人沒幾個能想得出的。只要沒工作,就是在家閒待著,呆得久了,自然就會呆出事兒來,打架鬥毆成了娛樂活動。張浩然這樣的人真是太鳳毛麟角了,但是,張浩然乾的似乎也不是什麼正經事兒。
“乾脆,咱們也去跑盲流去算了。”郝土匪說。
“我哥前年冬天出去跑盲流,現在還沒回來。當時說是去割葦子,可是我去了那裡找過他,沒人說見到過他。”
“……”郝土匪和劉海柱面面相覷。
“是生是死不知道。”
“那你還想找他嗎?”
“我這幾天就出去了,找他,順便把今年的活兒幹了,每年我都這個時候出去。”
“二東子,不是我說你,你非要幹這個嗎?”
“那我去幹啥?!”
“幹啥……”劉海柱又囈語似的重複了一次。
“幹啥?!你以為我想幹啊。”
“你家還缺錢啊,你動動手指頭錢不就來了麼?”
“我哥不要我的錢,說我的錢髒。”
“那他就去割葦子?”
“是我在家擠兌他,說他沒錢,他才去的。”
三個人長時間的沉默,不僅僅是因為劉海柱一不小心觸及了二東子的傷心事,更因為大家都覺得:賺乾淨的錢,挺難。
“那什麼,柱子啊,你跟張浩然打架憑啥不叫我?!”二東子岔開了話題。現在的對話有些太沉重,不岔開不行了。
“我叫你,你行嗎?”
“我操,我戳他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三個人一起大笑。
這大笑笑得實在不怎麼開心,都有點虛假。三個挺真誠的人,都在虛假的笑。
現實這麼殘忍,不大笑兩聲獎勵獎勵自己還有法活嗎!?誰活得容易啊。現在的劉海柱,也就是面對二東子和郝土匪還能笑得出來。跟別人在一起,劉海柱連假笑都笑不出來。
劉海柱忽然想起件事:“二東子,借我點錢。”說這話的時候,劉海柱特別不好意思。
“多少,說吧。”
“不少,我得挺長時間才能還你。”
“沒指望你還。”
“你說啥呢?那我不借了!”
“別介,那你抓緊還我。”
“我短時間還不了。”
“你……”
二東子徹底拿劉海柱沒轍了。劉海柱也無奈,他已經太久沒領到一分錢了。他拿這錢,是要還周萌。上次迫於無奈拿了周萌錢,可他這老爺們兒怎麼能用人家周萌的錢呢?再說,人家周萌已經明確表示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這錢,更得抓緊還了。
錢拿到手以後,劉海柱又叫來了三扁瓜。
“三扁瓜,明天上班的時候把這錢給周萌,我上次住院,是周萌墊的錢。這是我還她的。”
“你哪兒來這麼多錢?”三扁瓜也知道劉海柱太久沒有收入了。
“從二東子那拿的。”
“哦。”
“這錢必須交給周萌,一定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