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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場所暫時挪到了大會議室,唐喆學問後勤借了個平板拖車,把十幾個裝卷宗的箱子都拖進會議室裡。專案組他參與過,陣仗比這大的不在少數,但第一次作為核心人員參與、被警銜比自己高好幾級的長官虛心請教案件詳情,激動得有些勁兒不知道往哪使才好。
林冬和帶手下來專案組報導的李永亮交待完事情,轉頭看唐喆學對著滿地的箱子傻笑,走過去問:「想什麼呢,小唐?」
「嘿,組長,我剛就想啊,這回千響鞭史隊是放定了。」唐喆學回身瞄了眼人頭攢動的會議室,臉上揚起志在必得的笑意,「以前參加專案組的時候,我都是聽命行事的那個,讓幹嘛就幹嘛,可今天不一樣了!就剛才,苗紅姐過來找我領第三起案子的卷宗,聽完我做案情簡報一個勁兒誇我心細。」
林冬適時並且必要地潑了他一盆冷水:「小唐,我覺著史隊長的意思是,什麼時候你能像閻副局那樣領導專案組破案,他才會給你放千響鞭。」
唐喆學的興奮勁瞬間低落:「啊?我能當專案組負責人?到那時候史隊還活著麼?」
默默計算了下史隊長的年齡,林冬淡笑道:「你努努力,念個在職研究生把學歷提上去,四十出頭就幹到副局長的不是沒有。」
現在幹什麼都講求學歷,老警察經驗豐富,榮譽等身,但很多幹到中層就上不去了,大多都卡在了學歷上。另外也有人不願意走仕途,人就一個腦子,搞案子肯定就沒空搞人際關係,發論文寫報告參加座談會跟領導面前刷臉,哪個也不比查案輕鬆,有那功夫不如多睡會。
而唐喆學擅長與人相處,心思細緻活絡,至少在林冬看來,這小子有走仕途的潛力。把文憑提一提,又有烈士子女的光環,在基層摸爬滾打積累一定的經驗,爬上去該是不成問題。
唐喆學抓著後腦勺說:「那得靠組長你提攜,你不是博士麼?肯定升的快。」
「那你可拍錯馬屁了,我要是還能往上升,也不會來沒編制的部門了。」林冬說完把手裡的卷宗往他胸口一拍,「拿著,幹活,不說閒話了。」
望著林冬轉身離去的背影,唐喆學拿著卷宗,忽覺一陣落寞。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對方。作為一個失去所有隊員的隊長,林冬還能留在系統裡不知道得是多少高層努力的結果,儘管那並不是他的錯,但總要有人承擔後果,為此負責。
法律對犯罪分子是嚴厲的,同時對執法者更為嚴格。條條框框把他們束縛住了,罪犯可以不擇手段的逃避制裁,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以暴制暴對待那些不配生而為人的畜生。
所以說,林冬的人生軌跡,就定格在了隊員們死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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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組成立的第二天,便陸續有人被帶回局裡進行審訊。人手、可呼叫的資源、辦案資金都充足,案件進展必然快速。警察辦案需要成本,花的都是納稅人的錢,上面也有預算壓力。大量耗費人力物力的案子拖久了必然會被擱置,犯罪分子就跟地裡的韭菜似的,割完一茬又一茬,總不能讓一幫警察蹲在田頭乾等著他們長出來。
前後不過一週時間,專案組便完全掌握了吳海峰的犯罪證據。藏了二十年的秘密,早已有人不堪重負,有的剛坐進審訊室,還沒等警察張嘴問精神防線就崩潰了。
情況和林冬的推測基本吻合,除了最後一起,嚴玉傑的案子。根據嚴父的陳述,他當時出差在外,家裡就兒子一個人在,也沒個親戚過來幫忙照顧。十六的大小夥子了,扔家裡不用擔心會被餓死。
其他幾起案子裡,被吳海峰教唆的兇手、從犯都是恨受害者不死的主,但在嚴玉傑的案子裡,似乎沒有這樣一個人物存在。他霸凌同學,欺負弱者確實可恨,可就算是被他打出鼻血那個孩子,根據當初的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