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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金生走後,夏侯雨從臥室裡出來,將大信封裡的錢倒出來一數,面值一百元的人民幣整整二百張,也就是整整兩萬元。
方銳立即把兩個信封放在一起:“這錢放在我這兒,適當的時候一定要退還給人家。”
“上次你收人家的一萬塊錢說是一定要退回去,看到你帶到五一農場了,也沒見你退給人家麼?”夏侯雨不高興地嘟囔起來。
方銳白了夏侯雨一眼:“剛才我跟喻金生說的話你不也聽到了嘛,不是沒有機會拿出來嘛,等有機會了,一定要把這錢一分不少地退給人家。”方銳說完,把錢放進櫃子裡上鎖後,又繼續洗衣服去了。
這天下午下班後,方銳剛脫下外套,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傳過來,她慌忙拿起出電話。一聽是母親打來的:“小銳,你父親的胃病又犯了,這次痛得很厲害,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已經讓分場派人送到醫院了。”
接到電話,方銳愣了片刻後,心急如焚地說:“媽,我覺得總是在五一農場醫院裡治療,效果並不怎麼明顯,我想我還是將我爸接到市醫院來好好檢查一下,在這裡治療吧!”
“小銳,媽也這麼想過,可到市裡治病要花很多錢的呀?你爸雖說是職工,也報不了多少醫療費呀?你們家搬到市裡的時間也不長,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我和你爸都知道的。”
“媽,錢的事情您別操心了,我會想辦法的。”
將父親接到市醫院後,首先需要一筆押金,還要準備一筆治療費,方銳想來想去,覺得只有動用一下喻金生的這三萬塊了,以後用錢節約點,等錢湊夠了再還給他。
市醫院的條件明顯要好多了,方銳的父親在這裡經過十來天的治療,感覺效果很好,但喻金生的那三萬塊錢也花了近一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泛著金色灑落在塔里木盆地的沿岸,帶來了一天的活力和希望。人們匆忙地走過,神情專注地投入著各自的工作。棉田和林帶之間,轟鳴的機車輛和勤勞的職工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繁忙卻又有序的畫卷。
蔣學超最近總感到胃有些不舒服,有時還感到噁心,他並沒在意,但漸漸感到吃飯困難了,人也很快消瘦下來,他才到市醫院進行檢查,發現已經是胃癌中晚期了,只能住在市醫院接受治療了。
蔣學超住院後,五一農場黨委主要領導梁崇明、蘇寶山和周進良等場領導都去看望了他,詢問了主治醫生並得知治療的效果並不明顯,他們回到五一農場後,蘇寶山提議由喻金生接替蔣學超,擔任院長一職,具體負責職工醫院的各項工作,如果蔣學超回來了,可以安排到衛生科任科長,不僅是醫院的管理領導,工作也輕閒些。梁崇明、周進良等場領導表示無異議,上常委會透過後,梁崇明帶著組織科長鬍建豐到職工醫院宣佈了這一決定。
從梁崇明電話裡得知喻金生擔任五一農場職工醫院院長後,方銳雖然心裡很高興,但又有一種煩躁的感覺。她總認為,喻金生如果能在技術崗位上踏踏實實做事,乾乾淨淨做人,也許一生更平安,自己也多一份安全保障。特別是收下他的三萬塊錢後,自己心裡一直處於忐忑不安的之中。但過了一段時間,她看到周圍並沒什麼異常。人們仍然像往常一樣見面和她打招呼,下級向她彙報工作也沒有什麼閃爍其詞的表現。她有時嘲笑自己太過於敏感了,幹了這麼多年領導工作了,連這點心理素質都不具備。再看看鏡中的自己,鬢角已經是白多黑少了,頭頂也是墨裡藏針了。方銳不由得感嘆起來:雖然自己四十剛出頭,但已經明顯開始走向衰退的年齡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這話真是不容置疑啊!現在講究幹部年輕化,自己到了這個年齡段,提拔是沒什麼指望了,經濟上也不寬裕,僅靠死工資和一點獎金過日子,連請人吃飯都不敢進入豪華一點的大飯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