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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苦兮兮的臉終於因為這句話有所緩解, 她什麼都沒說,用湯勺攪了攪湯。
「我想你知道,我是擔心你的, 而不是我告訴你我很擔心你,我想你希望我擔心你。」他這話說的跟繞口令似的,但是江若茵全都聽懂了。
「我剛才什麼都沒問過,謝二哥哥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小廚房離得近,送了冰糖過來。
江若茵把冰糖往湯碗裡扔進去化了,但依然不覺得甜。
謝迎書問:「為什麼?」
「我……你……唉,你不覺得這樣顯得我特別可笑麼?我前腳拒絕了周珩,後腳就跟你攪在一起,那我那所謂的不攀權貴算什麼呢?相女低嫁,真的就好聽了?人家再說你……說你用了什麼手段把我搶過去的,到時候咱倆誰也別想好過。」
更何況你的上一世,我是罪魁禍首。
最後一句江若茵並沒有說出來,可她每次覺得自己要淪陷了,就會想起她上一世做的事情。
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了,哪怕她這一世用盡全力去彌補,也改變不了那個謝迎書死在她手裡的事實。
江若茵只想謝迎書一輩子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然後成為大周最年輕的將軍,風光無限。
至於她自己……
「你是二月的時候拒絕的周珩,我七夕對你告的白,清清白白,怎麼就成了我搶人了?再說了,上次祁遠候府家那麼一鬧,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兒,不都被你打服了麼?」
「你還提這個?」一聽著打人,她就覺得腦殼子疼,「我都這樣了,你還喜歡我?」
她以前跟周珩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他,能不發脾氣就儘量不發脾氣,可在謝迎書的面前,她已經將自己的家底給抖落透了。
謝迎書說:「倒不如說,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因為你什麼都只能靠自己,就是身後是這偌大的相府,也沒有人能真的站出來保護你。」
「你是相女,你自從年幼的那一次發了瘋,就再也不敢動手,因為你的驕縱會影響到你父親的仕途。所以你忍,告訴所有人你很好,連周珩都信了你很好。
「可是你並不好,你只是把苦都打碎了咽進去,因為面對著心上人的歡喜,所所以什麼都能忍。可你現在忍不下去了,你付出了一腔心血,換來了周珩的利用。你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你再也忍不下去了,那天對那人動了手。
「可是你不該忍,你是相府貴女,你憑什麼要忍。就因為你是雙生子裡獲了利的那個麼?可不該如此,搶了江若青的養分又不是你想的。那個時候你還在顧夫人的肚子裡,你知道什麼呢?
「不過都是人編排出來的事情。他們把這些硬加在你身上,我覺得心疼。」謝迎書向她攤開手,他的手心裡躺著一塊平安符,泛了舊,「我想你以後都不用再繁瑣這些事情,反正我是個粗人,你想要打誰,就我來打好了。我想你能一輩子,平平安安。
「這是我小時候,第一次隨著父親去北疆,我母親給我求的。有些舊了,但是很靈,我想把它……」
「不行!」江若茵立刻合上他手,把那枚平安符攥進了他的手心。
她兩隻手放在一起才能包裹住他的,少年的手上都是傷和繭。他從來都不是個什麼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他從十歲起就跟著永寧侯在北疆,戰場裡面摸爬滾打,帶著一身京城裡的男兒沒有的血性。
「說出來,就不靈了。護身符你要自己收好,不能隨隨便便給別人,跟了你這麼多年的東西是有靈性的,不能離身的。何況我一個京城裡呆著等嫁人的姑娘能有什麼危險,你得把它收好了,讓它繼續保你平安……」
因著急了,江若茵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但是謝迎書都聽見了。
他的嘴角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