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只剩下哭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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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那位領頭的叔叔說:“撫卹金的事,文博也做了交代。”
“他怎麼交代的?”奶奶迫不及待追問。
“撫卹金現在還在走流程,等流程走完以後,我會再通知你們。”
奶奶還想再問些什麼,但見那位叔叔已經沉下臉來,一副她要是再囉嗦,他就判定她為搗亂葬禮公事公辦的態度,她只能悻悻作罷,跟爺爺一起打著手電筒離開了我家。
四周重歸喧鬧。
安慰了外公和外婆幾句以後,幾位軍人叔叔就重新回到了客房裡。
這時,剛才送媽媽回房間的林阿姨和桂芳嬸嬸走了過來。
林阿姨說:“柳叔、嬸子,素雲她已經睡下了,你們放心吧。”
“秀、桂芳,今天麻煩你們了。”外婆真心誠意地道謝。
“嬸子,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桂芳嬸嬸道。
“大家這麼多年的鄉親,平時你們也幫了我們不少。
“再說了,國樑跟文博和智輝還是兄弟,我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幾人簡單地聊了幾句,桂芳嬸嬸和林阿姨便一起走開去了廚房幫忙。
低頭間,瞟見我沒穿鞋的腳,外公皺緊了眉。
“哎呀月月,你怎麼沒有穿鞋就跑出來了?”
“趕緊回去把鞋穿上,這天地上涼,別凍壞了。”
我腦子有點發空,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一點也不想動。
邊上的外婆也在說著各種擔心的話,知道他們兩個老人家操持葬禮已經夠忙夠累的了,不想讓他們為了我操心,我強打著精神回到房間,重新換了雙襪子,然後穿上鞋出來。
外公和外婆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去忙別的事了。
我左右看了看,抬腳來到堂屋。
堂屋裡已經搭建好了靈堂,做道場的道士先生們重新開始敲敲打打,念著繁瑣冗長的經文。
爸爸的骨灰盒就放在右邊靠牆的一口小棺材裡,棺材的下方,擺放著點燃的香燭。
望著棺材裡的骨灰盒,我的眼睛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湧,順著臉頰往下滑。
爸爸,你不是說,你今年一定會回來陪我跟媽媽過年的嗎?
你現在躺在這裡,躺在這骨灰盒裡是什麼意思?
作為大人作為男人,作為父親作為丈夫,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身為軍人,你不是更應該說到做到的嗎?
你怎麼能食言?
你怎麼可以食言?
你讓媽媽怎麼辦?
你讓我怎麼辦?
喉嚨實在堵得難受,我控制不住地哭出聲來。
現在我唯一宣洩情緒的渠道,就只剩下哭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
“月月妹妹,這個給你,你擦擦臉。”
我抽噎著轉過臉去,只見水光後面是三張無比熟悉的臉。
其中一人是大寶哥哥,另外兩人則是孫正浩跟趙小二。
他們三人臉上的神情或關切或擔憂,大寶哥哥手裡拿著包餐巾紙。
瞧見幾個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我鼻腔一酸,眼淚湧得比剛才更兇了。
“大寶哥哥,我爸爸沒了,我以後都沒有爸爸了……”
見我這副反應,大寶哥哥著急得不行。
“月月妹妹,你別哭啊,你這一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對了,你不是喜歡吃大白兔的奶糖嗎?”
“我這裡有奶糖,我把這些糖都給你。”
大寶哥哥手忙腳亂的從荷包裡摸出一把糖來,獻寶似的送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