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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人不大，卻硬氣很，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受將軍父親的薰陶，不光愛國，還從不怕那些倚老賣老的。

沈靈雁滿意的揉揉戴素蘭的腦袋，眼睛狠狠的瞟過周瑾，彷彿要從她身上刮下來一層皮。

周瑾看見就當沒看見，還是雙手環胸一身戾氣的站在自己桌前，嘴角還銜著一抹諷刺的笑。

戴君武見自家女兒都上去了，再看看夫人也是一臉著急，他終於站起身來，中氣十足：「原來這位大人，還不如個孩子懂廉恥？」

恥笑之意濃厚，陶峰氣得眼珠都要瞪出來了，就是不依不饒的跪在地上求沈靈雁給他和唐家一個說法。

可沈靈雁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上哪裡給他說法？

就在她窘迫的不行的時候，周瑾終於開口了。

「本王已經調查過了，禮部尚書唐全，生前貪汙納賄涉嫌五萬銀兩，就算按永寧國律法，本就該革職處死，難不成，陶大人對此律法有什麼不服？」周瑾漸漸提高音量，她終於從自己的桌前走到陶峰身前，慢慢蹲下身子，用一根筷子挑起陶峰的下巴，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那……唐全之子，又有什麼罪……」對上如此氣勢的攝政王，陶峰突然就弱了，聲音都變得小了，看到這一切的沈靈雁心寒無比。

「唐全之子……妄想攀上女帝陛下，被本王狠狠的教訓了，你要是不服氣……大可來試試。」

沈靈雁算是明白了，剛剛周瑾不幫自己解圍就是要讓戴君武他們看看，無能的是她沈靈雁而不是自己。

至於唐全貪汙納賄，也是周瑾早就知道的事，也許，這一切從滿池的荷花到賞花宴，再到唐全罷職，全都是周瑾設計的，一環套一環。

沈靈雁被這個可能嚇得不寒而慄，她看著陶峰跪在下面，卻好像毫無悔改和愧疚之心，相反，陶峰越來越激動了，就像是非要讓沈靈雁生氣失態才罷休。

句句不離自己，反而還不敢頂撞周瑾。

周瑾站在一旁，顯得很不耐煩，剛要招呼人動手，陶峰就像發瘋一樣站起身掙扎，推搡之中，最靠近亭子湖邊的周瑾一個不慎，被陶峰大力推下湖中。

場面一時亂的不行。

「放肆！！！」沈靈雁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慌張，總之就是腦子一片空白，她來不及叫人，居然自己跳了下水，直到抱住在水中的周瑾時，才記起自己不會游泳。

「沈靈雁！你下來幹什麼！」周瑾瞪大了眼睛，生平頭一次亂了陣腳，尤其是看沈靈雁根本不會水之後。

沈靈雁剛要回答，卻被一口水嗆到，猛烈的咳嗽。

周瑾紅了眼睛，她大吼著沈靈雁的名字，一邊罵她蠢一邊用盡力氣將人抱到懷裡，掙脫水的壓力後，直接飛身重新來到亭子上，從水中出來的那一刻，戴素蘭看呆了，在場的所有大臣都呆了。

早就知道這位攝政王會武功，卻沒想到如此厲害。

沈靈雁還在咳嗽，周瑾也顧不得什麼賞花宴了，又是大喊著傳太醫，什麼面子裡子全不要了，公主抱著沈靈雁就往昭輝殿走，路上瀝瀝拉拉的水隨著夏日炎炎看不出痕跡了，沈靈雁的咳嗽聲也越來越小。

她只感覺現在鼻子裡喘不動氣，咳的胸疼，眼睛也睜不開，這種難受的滋味令沈靈雁緊攥的拳頭不由得也鬆開，心想死了也好，這永寧國索性都給這個心機深沉的周瑾吧……

可倘若能再讓沈靈雁重來一次，絕對不要再相信這個蓮裡蓮氣的傻子了……

想罷，沈靈雁便昏睡過去了，而周瑾也已經抱著她來到了昭輝殿。

「大人莫慌，陛下不過是搶了口水，受驚了。睡一時半刻，馬上就能醒。」太醫慈眉善目的看著坐如針氈的周瑾，一字一句終於讓她微微放心。

「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