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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起,向著島外掠去,可即便是海清就在此地,只怕也已是迴天無力。
而司輕月此時,也已是有些發暈,待兩人走後,便即慌著大喊起“大師兄”來。
半晌,鳳息顏也終是回到夢迴庭,只見其神色驚急,一身紅裙竟見多處破損,鳳冠也是有些散落,顯是方才與人有過惡戰。
鳳息顏縱身入內,見得院中那攤血水,心中已是涼了半截,急忙抬首望去,卻見司輕月此時,正自癱坐於亭中,鳳息顏連忙上前,將其一抱住,略帶哭腔地問道:“你這臭小子,到底出什麼事了,有沒有受傷,那攤血跡又是怎麼回事兒?”
可過得半晌,也不見其回應,鳳息顏靜下心來,方才聽得司輕月口中,正自不斷輕聲喚著“大師兄,我沒有殺人,大師兄,我”
鳳息顏見此,便即一指點在了司輕月身背天宗穴上,片刻,便見司輕月雙眸,已是漸漸回過神來。
鳳息顏見他已是回神,正欲出言相問,司輕月卻是“哇”得一聲哭了出來,一下撲入鳳息顏懷中,哭喊道:“二師姐,你可算回來了,我我”
鳳息顏見此,也是將其緊緊攬住,溫言慰得半晌,司輕月方才緩緩向她說了方才之事。
這是司輕月第一次殺人,所殺之人雖說與他向來不合,但卻也是他的同門。若不是他失手誤殺,說不定日後還能成為好友。
鳳息顏又怎會不知師弟此時是何感受。她雖是不認識自己第一次殺的,是為何人。但是,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那時的她,躲在帳篷裡,吐了多久,又哭了多久,若非得天策府的老兵相助,還不知道有沒有後來的‘一氣傾城’之說。
雖是如此,但鳳息顏也是清楚,眼下,已由不得司輕月慢慢適應。若此事傳得趙家之人耳中,必有大事發生,說不得,趙家便要藉以此事,向軒主發難,甚至要依門規,嚴懲小師弟,更別提遠在長安的王家之人聞訊後,又會是怎樣的震怒。
到時候,軒主便是再如何迴護,那也無濟於事,畢竟,弒殺同門,放在哪裡,都是難以寬恕的罪名。
略微勸得小師弟幾句,鳳息顏便即將洛神清音與海天孤鴻收好,負於背間,一把扶起又是頽坐於地的司輕月,向著島外掠去。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兩人便已至攬月島斷崖之上,方入崖間,鳳息顏便高聲呼道:“師父,師父,別睡了,快起來,小師弟他小師弟他出事了!”
片刻,便只聞得一聲破窗之響,李白已是由懷仁齋二樓破窗躍下,見得司輕月於此,倒也是舒了口氣,忙將司輕月於鳳息顏懷中接過,疾步向懷仁齋內入去。
進得齋內,李白便即將司輕月放入椅中,一把抓起司輕月之手診看起來,見司輕月並無甚異處,便即向鳳息顏問到發生何事。
鳳息顏順了順氣,便將司輕月所說之事詳述與李白知曉,李白聞言,卻是冷聲喝道:“那你呢,斷九去七秀了,你怎麼不好好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