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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長長的宮道，她就避無可避的想起來周瑾。

強行晃晃腦袋，沈靈雁逼自己不再去想那個了，她又開始咳嗽，扶住戴素蘭的手腕，這才站穩，緩了好一會，這才繼續開始走。

戴素蘭第一次當著沈靈雁的面哭，就是這個時候。她哭的很狼狽，一直拿袖子擦著眼淚，沈靈雁在一旁看著都有些心疼，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該哭的，為什麼周圍的人一個個比自己還傷心。

沈靈雁來到昭輝殿，坐在紅木椅上發呆了許久，才開始翻開第一本奏摺，可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戴素蘭站在門口著急了許久，經過雲珠提醒之後，她才想拉著沈靈雁去御花園散散心。

「陛下，素蘭無法為您排憂解難，那便跟著素蘭一起去御花園逛逛？」戴素蘭站在門口，沒有往前走，她只是拿眼睛看著沈靈雁，那個坐在木椅上的女帝陛下。

沈靈雁腦子轉了許久才知道說的是自己，她站起身來，隨手便拿起來披風往外走，自打上次賞花宴，沈靈雁就再也沒有認認真真的看過皇宮裡的花了。

她隨戴素蘭來到御花園，夏日裡的綠葉成蔭，沈靈雁卻只敢走在陽光裡，可她一來到花園之中就尋亭子坐下。

戴素蘭跟著站到一旁，看她神情呆滯，有些許失落，她第一次主動在沈靈雁身旁坐下，臉上帶了小心翼翼，她開始將手一下一下的挪到沈靈雁手旁，可惜剛要碰到沈靈雁的手指，就被她察覺了。

「怎麼了？」聲音還是那樣虛弱，只是沒有一點壞心思的歪著腦袋看戴素蘭，戴素蘭瞬間收回手，拿起雲珠剛剛送來的茶壺替她斟茶水，臉色極為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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