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她從未自詡是好人。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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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一隻爪牙。老師,學生早已說過此女欺瞞老師,有辱師門,早該剔除學名了!”
關璘一直深嫉謝瀾安的才華,更妒忌她得老師偏心,上一世,便是他帶頭跪逼荀尤敬,想要將謝瀾安的名字從學籍劃除,讓她身敗名裂。
荀尤敬一時未語。
謝瀾安不睬關璘,胤奚沉斂地跟隨在女郎左右,視線掃過去,記住了這張臉。
見老師不曾受驚,謝瀾安才轉身,神色浮淡地睨了那為首的虎賁衛一眼。
適時肖浪帶著一隊驍騎衛趕來,兩邊禁軍一碰面,便將太學前頭的廣場黑壓壓擠滿了。
肖浪在謝瀾安身旁低道:“吳笠,虎賁營的。”
吳護軍看見這位挾風而來的謝娘子,呆了一瞬,自然要賣她幾分薄面,哂笑道:
“都是為太后娘娘辦差,請謝直指莫為難卑職。”
謝瀾安淡笑,“今天這出,不是太后的諭旨吧?”
虎賁營很早以前便脫離了天子隸屬,歸庾氏調遣。吳笠奉的是靖國公之令,與太后娘娘也沒什麼差別。
吳笠沒退讓,與名義上比他官大一級的謝瀾安賠笑:
“上頭有令,咱們當差的不能不從不是?直指放心,卑職只拘帶頭的人,”他向楊丘一指,“就是這人!還有個寫文章的……”
正說著,他的兩名下官夾制一人走來,“頭兒,抓到寫檄的了。”
被二甲衛制住之人著一身慘綠華服,竟是謝演。
“放肆,我乃謝氏子弟,豈敢辱我……我不知情……”謝演人在楚樓吃酒,禍從天上飛來,怎一個鬱悶了得。
虎賁營只認指令不認人的作風他亦聽聞過,心中沒底,一看見謝瀾安,眼神雪亮,顧不得過往嫌隙叫道:“阿妹救我,什麼檄文……真不是我!”
吳笠轉著眼珠看向謝瀾安,“原是令兄所為,怪不得直指著急趕來。”
謝瀾安未看謝演,轉眸向學士堆裡環掃而過。謝演見她見死不救,心涼了半截,偏生這時那熱血郎君楊丘高聲道:
“謝郎君不必謙虛,此檄與那篇大名鼎鼎的《北伐論》行文用典近似,雖未署名,必是郎君大作無疑!郎君高義,豈於發聲,令吾儕敬佩之極!”
謝演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咬牙切齒,便要道出一人名姓。
不想就在這時,人群外遠遠有一人開口:“這篇檄文,是在下寫的。”
街面上人聲陡靜。
胤奚眉心霎時擰動,他先看了眼女郎,見她面無表情,而後轉頭,便見一個布衣素舄的男子走來。
不飾紋樣的素袖在此人臂間輕拂,犖落而清朗,他周身唯一的玉飾,是發上那隻芝形白玉簪,玉質溫潤,恰如玉簪主人泰而不驕的氣質。
“在下楚清鳶,草字潛心,一介寒人。不齒外戚誤國,故舍微命以示民,錐肺腑而嗟嘆。連累旁人非我本願,請釋無辜,楚生在此。”
他面對令人膽寒的虎賁甲衛,坦蕩地說出這番話,一身素衣與冷硬的鐵甲形成鮮明對比,十足是不畏強權的風範。
他沒有看向任何人,唯獨言訖後,透過人群凝望了謝瀾安一眼。
太學中人經過短暫的驚詫,不可思議地打量此人,若說檄文是出自他手,那麼那篇膾炙人口的《北伐論》,難道也是……
楊丘幾乎熱淚盈眶:“不意天地中竟還有如此隱士高傑!好!一心為國的大玄子民豈可戕,豈可害,要抓先來抓我!”
吳笠未料還真有敢承認的,氣笑出聲,衝身後揮了揮手:“不必謙讓了,通通帶走!”
楚清鳶被推搡了一下,枷鎖即至,太學生同氣連枝,抱團阻攔。荀尤敬要保護這些年輕學生,與虎賁衛極力爭辯。
謝瀾安怕老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