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皓體呈露,弱骨豐肌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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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氣暖,這個時節,辛夷花開得雲蒸霞蔚,奼紫嫣紅卻壓不住他素白剔淨的一張臉,只能淪為配色。
眼中之景,確實入畫。
謝瀾安的目光在那花木上定了片刻,略側過身,擋住松隱子見獵心喜的眼神,下朝回家的心在此刻放鬆下來,聲音含著點鬆弛的懶:
“原來先生見個美人便求畫啊,那您這靈感未免不矜持了些。他不成。”
這麼靦腆的小郎君,被人盯上個把時辰,臉皮還不被看薄一層?
謝瀾安步子輕快地來到花樹下。
那張臉在近處放大了驚豔,眉眼像點了水墨,無聲勝有聲。
謝瀾安乍一見,只是無字可形容,想了想,問:“郎君住得可還習慣?”
他已在謝府小住了幾日,只是謝瀾安總有事要忙,總有人要見,兩人不怎麼碰得上面。
她身上繁複颯沓的朝服還沒來得及換下,將這舉世無二的女郎襯得氣宇軒昂,銳氣逼人。
胤衰奴垂眸說習慣,不看她身上那隻鶴。
“哦……”謝瀾安漫應一聲,心想他的話還是不多。這時又有人在那頭稟告,“女郎,何家郎君登門,道是來借書。”
謝瀾安的眼神鮮活起來,轉頭吩咐:“夢仙來了?我還幫他挑了本書,請他到花廳坐,我這就過去。”
說完她請胤衰奴安心住下,踅身而去。
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胤衰奴才在繁密花枝間門,完全抬起那雙烏黑的眼睛。
她身邊永遠圍簇著許多人。
她可以與那名英氣的娘子把手言談,可以與鶉衣老先生談論作畫,也可以給別人找書……
每個人被分得的目光都不算很完全,但每個人依舊敬仰她、信服她、追隨她。
但對待他,她卻只能沒話找話地問一句,他住得習不習慣。
胤衰奴回到幽篁館,文良玉正在亭子中用桐油保養他的琴。
見他回來便問:“看到鶴了嗎?”
方才他說想去養鶴臺看鶴,文良玉便為他指了方向。
“嗯。”胤衰奴說。
他與文良玉對門住著,卻與這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公子交談不多,實際上除了帶他回府的謝瀾安,胤衰奴除了日常向照應他起居的僕婢道謝,幾乎不與人說話。
今日胤衰奴卻主動上前,問文良玉懷中的這把琴是什麼琴。
提起心愛物,文良玉便開啟了話匣子,興致勃勃地與胤衰奴說這把琴的門道。胤衰奴聽得認真,耐心等他盡興,方問:“方才我聽說有客上門,公子知道,夢仙是誰嗎?”
“唉,不要叫公子,喚我樂山就好。”文良玉想了想,“何羨何夢仙啊,是何氏子弟吧。”
他將何羨的身份大概和胤衰奴說了說,不好提人家的隱私,只是難免說到何羨是何家末支弟子的事。
文良玉本著寬慰之心,對這個看起來十分內向的郎君道:“你看,含靈對人一視同仁,不在意士庶分別的,合脾氣呢便當作朋友,所以你不必這麼……不放鬆。”
胤衰奴露出一點笑,向他道謝。
是,那名心懷永珍的女郎不在意士庶身份,他漫淡地想,原來連這一點,他都不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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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朝會上,依舊分作兩派,為當不當北伐爭論不休。
該急的人急了,謝瀾安卻在丹墀上舌燦蓮花,借力打力。那清談常勝積下的好口才,惹得少帝都忍不住側了一回臉。
辰初下朝,到了薄暮,在書房中處理完文卷,才得了空閒的謝瀾安便聽束夢在外道:
“女郎,胤郎君求見。”
天漸熱了,更換了古玉色禪衣常袍的謝瀾安抬起頭,松展一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