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皓體呈露,弱骨豐肌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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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過,非要弄險?
文臣隊伍中,郗符抬起頭,望著那襲繁麗奪目的繡衣。
觸動大多數人的利益,為一場勝負難料的戰事。
謝含靈,你到底在想什麼?
主和派的人道:“謝含靈私德有虧,她所提之議,不可取信。”
郗符正晃神,下意識反駁:“此言差矣,她有什麼私德不……”
忽然想起春夜宴上,謝瀾安帶走的那個美色男子,郗符心裡窩火,舌頭轉個彎:“歷來不因人廢言,眼下議的是北伐,何必扯到別事上。”
他餘光瞥過那道氣定神閒的朱衣倩影,生硬地找補:“臣亦不贊同貿然北伐,此舉是拿國運做賭注。”
“謝荊州何意?”
太后沉吟片刻,曼聲詢問。
眾臣恍然,方才所受的震驚接二連,他們險些忘了,謝瀾安的叔父謝逸夏亦在殿中,一齊望過去。
若說謝荊州和大司馬配合作戰,東西水陸兩路,齊發北上,勝算的確便大大增加了。
可如此一來,陳郡謝氏在朝中的地位,不也跟著水漲船高,到時又要壓過多少宗氏?
所以有時候明知可戰,可贏,可復的國土,一摻雜進利益得失,不願點頭的也大有人在。
謝瀾安同樣看向二叔。
只有她知道,二叔直到昨日還住在東廬山,今早直接乘車回城參加朝會,他們並不曾透過氣。
連她成了繡衣使者,二叔只怕也是在丹墀上看到她的那一刻才知道的。
謝逸夏面色從容,帶著與生俱來的風流習氣:“臣聽大家吵來吵去,覺得兩邊都有道理。臣領荊州兵甲,不戰則勤兵戰備,戰則披肝瀝膽,總之皆聽從陛下聖裁。”
此言看似圓滑。
謝逸夏卻是第一個提到聽從皇帝聖斷的人。
大殿上詭異地靜了少頃。
從坐上龍椅便未說過一句話的陳勍,自冕旒後看向謝逸夏,然後那雙年輕蘊光的眼,又依次看過太極殿中,每一位已習慣忽略他的大臣。
他開口:“朕每憶先祖曾登山望北而泣,言‘何日復我山河’,嘆而止。中原之失,朕夙夜匪忘,然傾全國之力於一役,非同小可,當從長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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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謝瀾安與二叔並行在一條御道。
她那身繡衣極為顯眼,無人能將肅穆的朝服穿出菱肩楚腰的風致,她偏能,於是不時引來周遭的視線。
叔父不看侄女,玉笏扎進腰帶,念念叨叨:“出息了出息了,孩子大了有主意了,打不得罵不得……”
謝瀾安卸去了那股一往無前的凌厲勁兒,學二叔目視前方,散漫負手而行:
“要翻舊賬麼,二叔溜去別業偷食五石散的事,我還沒說。唉,白做了個家主,沒本事沒本事,家規約束得住小的,管不了長輩,了不得了不得……”
“用詞注意,什麼叫偷。”謝逸夏說完發現自己被繞進去了,“不對,你沒看見的事不要空口汙衊啊。”
謝瀾安:“呵呵。”
謝逸夏看向侄女淨潤的側臉,收起玩色,忍不住想問她,到底有何全盤計劃,就敢在朝上如此篤定地支援北伐。
打仗會死人,她見過死人嗎?
要他平心而論,北伐有利有弊。但真正的利弊其實不在戰場,而在於丟了半壁江山、偏安在江左計程車人心中。
他們已經快要忘記或說假裝忘記了老家被賊人偷去一半,已經樂呵呵地過起了新生活,這時突然有人過來踹他們一腳,讓他們重新想起了那些屈辱的日子,他們會怎麼想?
他有心提醒含靈不要太出格,目光落在那件已經出了大格的女子朝服上,謝逸夏神色一頓。
又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