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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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安回到烏衣巷,進了府門便看見一道綠影等在影壁前,就像小時候坐在門口捧著臉等她下塾一樣。
見到阿姊回來,謝登終於鬆了口氣,咧嘴笑開:“阿姊,一切都好吧?”
謝瀾安說好,搭眼瞧見少年腰帶上玉佩錦囊掛了一堆,琳琅滿目,奢逸之氣旁逸斜出,邊走邊道:“這錦囊不錯。”
她沒有一步三娜行不擺裙的矜持,步子邁得大,謝登蹭著小碎步在她身側倒退而行,得意洋洋說:“阿姊好眼光,這枚錦囊的用料是西蜀紫雲錦,繡娘更是金陵城一等一的好手藝,勝過左春坊。”
他說完,見堂姊神色淡淡,沒有附和之聲。小字豐年的綠衣少年噤了聲,一想,忙將錦囊解下遞去。
“阿姊喜歡,送你。”
謝瀾安接在手裡,沒說什麼,讓他去書房稟二叔一聲,她入宮一切順利。進屋後便將那枚精緻的錦囊拋給僮僕,命收進箱篋。
她這邊一回來,太后的賞賜隨後也到了。
獅子國的真珠頭面,貴霜國的五色琉璃,紫玉長笛,珊瑚摺扇,松煙鹿角墨,中山兔毫筆,乃至河內青稻,洛北鰒魚,吃穿用度,一應俱全。
住在謝府的都是見多識廣之人,見此未如何驚訝。等到驍騎營左護軍肖浪攜手下二十餘名衛兵,聲勢浩大地來到謝宅門外,大家才醒覺,太后的這份“殊寵”,彷彿有些過了。
“不對,這哪裡是保護,分明是監視!”
新枰齋,阮厚雄的靴底在地心磨了又磨,左拳擊右掌,“要說護衛,阮家多少人手調不來,需要外人沾手?不成,我家阿囡是求自由的人,斷乎受不了這個。”
謝逸夏崴在蒲團上,擺著一局死活棋,順便琢磨,怎麼才能打消小狐狸讓他斷五石散的念頭呢?
餘光見阮厚雄闊步上前,謝二爺忙伸手護著棋盤,笑說:“阮兄稍安,可別毀了我的棋面。我看她心中有數,不妨事的。”
想他回京之前,他在京中有多少舊部,晏冬在金陵又有多少故交,謝瀾安一意孤行地自曝身世時,向哪個求助了?還不是憑自己的本事,在家主這把交椅上坐得穩穩當當。
一個護軍將軍就能困住她,那不如趁早讓賢。
正院,阮伏鯨冷臉看著搬賞賜的僕人進進出出,又聽說太后在阿妹身邊安插了人手,不禁鎖眉。
過了半晌,他發覺對面的謝神略從一開始便神色怡然,不像擔心的樣子,他想了想,也便舒展開眉頭。
謝策笑著開口:“世兄不擔心了?”
阮伏鯨其實想不通其中的奧妙,擔心還是擔心的,但表兄不能輸堂兄,深沉地點點頭:“以表妹之能,定有她的成算。”
謝策抬目:“阮郎君與我家阿妹相識僅僅數日,便如此瞭解瀾安了?”
阮郎君直接忽略“我家”,“僅僅”這類字眼,負手道:“血脈至親,自當如此。”
文良玉在幽篁館的小竹樓,樂呵呵地試奏謝瀾安轉手送給他的紫玉笛,閒事不問,樂得逍遙。
卻是玄白的反應最為激烈,跳腳道:“保護主子是我和允霜的職責,他們來湊什麼趣?主子何等人物,豈能讓這些粗魯外人近身!”
謝瀾安換過一身退紅色寬鬆禪衣,內襯交領白紗襦,挽著松髻,瞥他一眼。
玄白腮幫還鼓著,下一刻乖乖將腦袋送到主子的扇頭下。
他難受的不是別的,是主憂僕辱,主子受了委屈,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那便是失職。
謝瀾安沒敲他,轉扇在掌心敲了敲,吩咐山伯:“將人請進來,駐在外院吧。”
岑山枯索著眉頭,也有不小疑慮,“娘子當真要留下他們?”
“留。京畿禁衛一共六個營,太后捨得讓一營都護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