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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是季卓豐做代表跟季衍卿和蕭聞櫻一起吃了飯,算是正式結為親家。
大年初二,慕言蹊回孃家的日子,不但季臨淵陪著,季衍卿和蕭聞櫻也一同跟了回去,雖然這場親家見面晚了些時日,可並不妨礙兩家長輩們的相談甚歡。
晚飯過後,季臨淵送季衍卿和蕭聞櫻回季宅之後又回到慕宅。
上到二樓時,看到慕言蹊和慕文若在中廳的檀木大桌上「對畫」,兩人你一筆我一筆,玩的還挺高興,沈深知和雲婉在一旁吃著點心在看,隨口聊著什麼。
看見季臨淵上樓,招呼一聲。
「以前他們也經常這麼玩?」
季臨淵走過去,看著兩人笑問,在雲婉的示意下捏了塊桃酥到嘴裡,嗯,香酥可口又不甜膩,「怪不得言兒總說您烤的點心是一絕。」
他看著雲婉,真心實意的誇一句。
雲婉笑,「是那丫頭嘴刁,」語罷,她看向沈深知,「你剛不是說有工作上的事要跟臨淵商量?去你爸書房說吧。」
季臨淵意會,又看了一眼沉浸在畫裡的慕言蹊,才同沈深知一起往書房走。
進了書房,門剛關上,沈深知便把揣在兜裡的一個信封遞給季臨淵,「等我真正走的那一天,再給她。」
季臨淵接過手,純白色的信封,不厚,約莫裡面只有一張信紙。
他收起來,手插在口袋裡,看著面前的沈深知,忽然笑了一聲。
「我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為『情敵』心甘情願的做這些事。」
沈深知也笑,神色帶了些許得意,「這可能是我最後這段日子裡唯一能讓我高興的事。」
季臨淵提提嘴角,沒應聲。
「季臨淵。」沈深知看著季臨淵,面情認真的叫他。
季臨淵看他,挑眉。
「如果當初言言看上的不是你,我不一定會放手放的如此乾脆,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樣樣不及我,我倒是寧可她因為我這身病而難過。」
「不過,幸好她這丫頭眼光不錯,」沈深知勾了勾嘴角,道:「你配得上她。」
季臨淵沒介意他的用詞,回,「榮幸。」
正月十五過完,季衍卿和蕭聞櫻便回了洛杉磯,而沈深知也在準備離開的事。
慕言蹊從季臨淵那得了訊息,即使過完年因為基金會正式成立的事忙的半死,還是儘量擠時間多回幾趟慕宅,多陪陪他。
沈深知似有察覺,但不多問,假裝信了她說的,因為要了解了解格桑寒假過完入學之後的事。
畢竟最後能多看她兩眼,也是他的私心。
「之前說好的辦婚禮,怎麼突然又改了主意?」沈深知半靠在床頭看著在給他陽臺上的花澆水的慕言蹊問,接著又道,「不能因為季家的人都疼你,你就胡鬧,哪有人結婚不辦婚禮的?再說,你可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既然嫁到季家,那也得嫁的風風光光才行。」
慕言蹊剛開始沒應他的話,在他又叫她時,才回過身好笑的看他,「哥哥,我不知道你思想這麼迂腐誒。」
「迂腐?」沈深知瞪眼,「辦個婚禮怎麼就迂腐了?」
「辦婚禮自然不迂腐,」慕言蹊把噴壺放到窗臺上,走到他床邊看了看他掛水的吊瓶,才道:「但是你說要我嫁的風風光光就很迂腐了。」
她一臉嫌棄的看他,「結婚是自己過日子的,又不是結給別人看的,只要我們自己過的好就好了啊,爸媽都沒說什麼,你居然還有這種想法。」
說完,嘴裡嘖嘖兩聲。
沈深知被她說的又好氣又好笑,「結婚辦婚禮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被你這麼一說倒是我不對了?」
「我哪有說你不對,」她一臉冤枉,看藥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