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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點頭:「我是這麼計劃的,我想去斯坦福。」
聞言,陳迒低下頭沉默。
見他這樣,溫年心裡難受,也無比動搖,卻無法說出改變的話。
他們深愛對方,但也要為自己負責。
「陳迒。」溫年小聲叫他,「你是擔心如果我去國外,我們……」
陳迒搖頭:「我在想我自己。」
「啊?」
董教授放假前找過陳迒。
兩人現在亦師亦友,董教授毫不吝嗇為陳迒出謀劃策,他認為國內在機械製造領域短時間內還是達不到世界領先水平,這就需要有人才走出國門去學習交流。
董教授建議陳迒現在就開始著手,本科唸完就去美國或者德國念研究生,這會是一條有發展的路。
陳迒當時聽後,腦子裡是有些亂的。
在他的規劃中,他是要好好念書,畢業後工作,努力讓未來生活過得穩定,和溫年組建一個他們的小家,從沒想過再深造。
董教授給他提供了完全不一樣的思路。
「那你是怎麼想的?」溫年問,「你想繼續念嗎?」
陳迒猶豫不到一秒,點頭。
他本心是喜歡機械的,也是有夢想的。
就像陳君譽,他過去常常會說:機械對人們的生活和社會發展至關重要。
他耳濡目染,小時候也會做做英雄夢,想著將來他在機械領域做出什麼來,給社會創造價值。
只是後來發生的事讓他忘記了夢想,也失去了再去實現夢想的力量。
直到遇見溫年。
「想繼續念就繼續念,我支援你。」溫年說,「而且,如果你也去美國念,我們……」
「年年,有一點我要說明。」
對於溫年出國念書,陳迒是無條件支援的。
這與他出不出國沒有關係。
溫年首先是溫年,其次才是陳迒的女朋友,對於溫年任何的個人要求,她都有權力去實現,不該被外在的人和事束縛。
她該有的光芒萬丈,不該被他掩蓋。
陳迒這話讓溫年想起顏清說的——能在愛的人面前做自己才是真正的愛情。
這下,她明白了。
溫年靠在陳迒肩膀上,望著天上月,說:「那我要是去了,我們會有兩年的時間異地,你捨得嗎?」
「不捨得。」
溫年吸吸鼻子:「那你會不會變心?」
「不會。」
「會不會胡思亂想?」
「不會。」
「會不會有時候埋怨我?」
「可能會。」
什麼?!
溫年坐起來,揪住陳迒耳朵:「我這還沒走呢!」
陳迒說:「我想你,你不在身邊,我肯定……也有情緒。」
「不許有!」溫年命令,「你每次想我都要是特別開心的那種,不許有負面的。」
「哦。」
陳迒拉下溫年的手,起風了,他把人抱到懷裡,擋著風。
「年年,想做什麼就去做。」陳迒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溫年眼眶發酸。
她知道這樣不好,可她被陳迒寵壞了,在這段感情裡,她已經霸佔了陳迒的全部,再也做不到完全懂事。
所以,儘管這是在給陳迒一個巨大的壓力,她也還是說了。
「陳迒,去美國讀研好不好?」溫年哽咽,「我捨不得你,我……對不起。可是……」
陳迒吻她,制止了後面的話。
他都懂,都明白,笑笑露出兩個酒窩,說:「好。」
轉天,一行人去了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