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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頭皮一麻:「你不會又讓陳迒照顧我了吧?」
說著,趕緊看看外面。
66號的木門外還上著鎖,陳迒沒回來。
溫年鬆口氣:「你不要麻煩人家,我自己……」
爆炸頭扎過來,許揚笑嘻嘻說:「我微信上和小迒說完了。」
「……」
第7章 夜來香
溫年懷著上墳般的心情來到學校。
才開學第二天而已,她卻有種歲月漫長,心已蒼老的感觸。
楊曉桃帶了小餅乾,紅著臉送給她。
對於這種善意,本該當著人家的面嘗一口,再讚美讚美,但溫年沒心情,怕吃了會吐。
早自習鈴響前一秒,陳迒進教室。
拉開椅子將書包掛在椅背上,他順手拿出一本書,閱讀起來。
早自習的紀律很一般。
大家聊天的聊天,吃早點的吃早點,像陳迒這樣安靜看書的,沒幾個。
溫年瞟了一眼書,什麼機械什麼力學,她沒興趣。
從陳迒進來的那一秒起,她的感官機能就被如芒在背、如鯁在喉佔據。
昨晚她差點兒被許揚氣哭。
她不明白為什麼許揚這麼看好陳迒?
陳迒渾身上下哪一點表現出他樂於助人無私奉獻了?
而許揚聽完她的控訴,無辜攤手:「咱對門就住他一個,不找他找誰?」
懟的她心如死灰。
此刻,溫年醞釀她的開場白。
醞釀半天,計劃好要展現出的不屑的王之蔑視沒拿捏住,她非常蒼白生硬地說:「我表姨昨天找你了?」
陳迒翻頁動作稍停,嗯了一聲。
「你就當沒聽到。」溫年又說。
翻頁動作又停了一下,這次,陳迒轉頭看向她。
溫年忙說:「我不需要幫助,我自己可以。」
陳迒看著她的目光沒有移開,眼神仍是淡漠,但溫年就是從這一張冰塊臉上讀出了「不信」兩個字。
溫年一陣羞惱,放下筆鄭重說道:「我可以,我都會。」
她盯著陳迒的眼睛,以示堅定信心。
窗外香樟樹嘩嘩響,風順著窗戶吹進來。
陳迒的書角被吹起,他用一根手指按住,關節上凸起一塊冷白的骨骼。
溫年第三次聞到了雪松味道。
一開始她還奇怪這樣的人怎麼會用香水?後來她想明白了,是鉛筆的味道。
陳迒會畫畫。
陳迒也還在看著溫年,他眼睛裡有明滅變換的光,睫毛又長又密,像一把烏黑羽扇,眨動了一下後,轉回頭,說:「嗯。」
「……」
你是就會發出這一種聲音麼。
溫年覺得自己一拳拳都砸在了棉花上,但又沒辦法再證明什麼,只好發誓似的自言自語:「我絕對用不著幫忙。」
早自習時間一晃過去。
第一節 課是馬令芳的英語。
她昨天和物理課倒了課,今天是第一講,不講新課,講上學期的期末考試卷子。
「卷子都拿出來了吧?」馬令芳說,「老規矩,點到的人說你的思路。no1,the fao wri……」
馬令芳停下,推推眼鏡看向靠窗最後的位置。
「溫年沒有卷子是吧,陳迒你幫她一下,你倆看一張。」
從馬令芳決定講卷子就表現出「我不用聽、我不用看」的溫年,表情裂開一道縫。
這算什麼?
史上最快打臉嗎?
陳迒沒動,馬令芳催促:「你也沒帶啊?」
孔家奇回頭看了眼,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