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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諷刺。
也很警醒。
顧期雪將錢付了,便拿著這壺酒離開。
眼下已經快入冬了,夜間涼風蕭瑟,顧期雪本就偏寒的身體迎著這寒風,只將手腳都吹得冰涼。
夜已經過半,整條街除了清泉坊還開著門,便只剩下一片黑暗寂然。
他慢悠悠走到河岸邊,隨意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將酒壺的塞子開啟,顧期雪仰頭便灌了自己一口烈酒。口中溢位的酒液順著下巴脖頸沒入衣間,有些冷。
他忽然有些後悔,後悔相信了言持。
他早該有所準備的,魔族從骨子裡便透著一股戲弄人間的態度,既然選擇了將心交付給魔族之人,便該有被耍弄的覺悟。
烈酒燙喉,顧期雪卻一口接一口地灌。他其實並沒有品出這個酒到底是什麼味道,他只想酣暢淋漓的喝個夠,然後好好醉一場。
仔細想來,這樣也好。至少,沒人會管他喝酒了。
他最愛的酒,他想喝多少喝多少,即使醉倒在荒野,無人過問。可那,才是他一直以來的模樣啊。
挺好的,晚輩不敢管他,墨映又管不住他,自由了。
顧期雪醉得很快,酒壺中的酒還剩了大半,他便躺了下去。雙手早已捧不住酒壺,酒壺傾倒下去,正好悉數倒在了他的身上。
河邊的風比別處的風還要冷些,吹在被酒浸濕了的衣上很冷,卻絲毫沒有將顧期雪吹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忘仙山,也不知道是誰為他換了乾淨的衣上、是誰為他掖好的被角,總之他醒過來之後,入眼便是墨映那張表情並不好看的臉。
「醒了。」
顧期雪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有些難受地將手心壓在額頭上,「墨映……」
他的嗓子十分乾啞,發出的聲音也有些難聽。
墨映端來一杯水,面無表情道:「喝。」
顧期雪也沒說話,接過水杯便往自己嘴邊送。溫熱的水劃過喉嚨,驚得嗓子有些刺痛。
「我怎麼回來的?」
「林洲出任務正好看見你躺在河邊。」墨映盯著他,語氣極差:「說說吧,你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受不得寒?你燒了整整七日,若不是青笠來得及時,我便只能去陰曹地府同閻羅王搶人了!」
「抱歉。」除了道歉的話,顧期雪也不敢說別的什麼。
墨映本就不同意他去找言持,要是讓墨映知道他是去找了言持以後才將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又不知得與他說教多久了。
「所以,你的解釋呢?」墨映並沒有打算就讓他這麼容易矇混過關。
顧期雪道:「可以不說嗎?」
墨映氣結,「隨你。」
頓了頓,他又添了一句:「不過以後要是再半死不活的被人帶回來,我可不會再管你。」
「對不起。」
「我何德何能啊,能擔得起你寒宵上仙兩聲道歉。」墨映心裡不爽,嘴上便也陰陽怪氣的。
顧期雪雖聽得懂,但他打算裝傻到底。
「算了,懶得說你!說了又不聽,聽了又不做,比謝讓還煩人!我叫青笠暫時留下來看著你,記得按時吃藥,不然頭給你打歪。走了!」
墨映一口氣將該說的說了,便撐著滿肚子的氣摔門而去。
顧期雪咬著下唇,默默然又縮回了被子裡。
不多時,柳青笠便推開了他的房門。
顧期雪偏頭看過去,馬上便坐了起來。
「青笠,辛苦你了。」
見他已經醒了,柳青笠面上滿是歡喜,「不辛苦的,這都是青笠應該做的。先把藥喝了吧,涼了就不好了。」
顧期雪瞧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