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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離地一丈遠了,才發覺那人還站在原地不動:「顧公子為何還不走?」
顧沉殊有些頭疼,抬首朝人笑了笑:「桃玉,我沒有劍,也不會御劍。」
她怎麼就忘了這茬兒事了!
於是小手一揮,另一把原本圍在她身側護法的雲曦,便刷的一聲將顧沉殊帶了起來,以一種強搶民男的架勢,凌厲霸道的直衝雲霄,前往遼東——
顧沉殊面色微變,但還是咬了咬牙沒說話,仍風度翩翩的立身於長劍之上。
而她雖是靈力充沛,法術卓絕,不僅能一人御劍,還能操控另一人的劍,但畢竟是百密一疏……
肖桃玉甫一落地,便發覺顧沉殊臉色微白,額角竟是微有薄汗,連帶那斜飛入鬢的劍眉都輕輕皺起。
她當即緊張了起來:「怎麼了?莫不是身上有傷?」
「我……」他面帶猶疑的看著肖桃玉,似是不願承認但又不願隱瞞,片晌後認命似的輕輕垂下眼睫,道,「暈劍。」
☆、遼東
「顧公子你……暈劍?」
肖桃玉雷厲風行的便直接從修士窟御劍來到了遼東城,路途上怎麼也該有一兩個時辰,風景變幻無數,她一路沉迷於御劍飛行的颯爽快活中,半點沒有意識到顧沉殊的不適。
而不會御劍的顧公子,一路上愣是沒道半分的苦,唯恐耽誤了肖桃玉的行程,他那時臉色如常,甚至還能泰然自若的與她講講話。
可再怎麼能撐,這頭昏腦脹的本能是不會改變的,縱然他再怎麼不怕高……
可在半空呼嘯中硬生生忍著那顛覆似的感覺,挺到了遼東城,還是忍不住踉蹌了一下。
那一刻,肖桃玉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
也不怪白露和周景生總說她是石頭轉世,木頭心腸,怎的就只顧著自己,人家忍得額頭上冷汗涔涔,她竟然半點都沒看到!
簡直是蠢!
刷的一聲,雲曦雙劍收回到背上,她滿臉歉疚的上前攙扶:「顧公子,對不起啊……我……我太粗心了。」
顧沉殊卻是擺了擺手。
他緩了一會,抬起那雙勾人的眼眸,輕輕一掃,旋即笑道:「多大點事,不會御劍本就是我的問題,你又何必自責?僅僅是我暈劍罷了,也能讓你亂了陣腳麼?」
「也不要總說對不起。」他英挺的臉微微泛白,強行將那即將皺起的眉舒展開來,囫圇著就揉了一把肖桃玉的發頂,哄孩子似的道,「不是什麼事都怪得到你。」
許是無人對她做過如此親暱的舉動,這小木頭疙瘩驀地一僵。
這人的語氣輕飄飄的,原本就溫潤而疏朗的嗓音,微微摻雜了一些沙啞,聽進肖桃玉的耳朵裡,好像貓爪在撓著心窩兒,死水似的心絃猛地震顫。
「不是。」她垂下眼眸,小聲叨叨了一下。
何止是顧沉殊暈劍時那虛弱蒼白的模樣讓她自亂陣腳?
何止啊……
她腦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了一句話來:「英雄難過美人關。」
那些個富貴場,溫柔鄉,繁華地,對於自小清心寡慾的肖桃玉來說,委實就是不值一提的過眼煙雲。
唯獨顧沉殊這一關,肖桃玉想過,怕是難了。
因為這位鮫綃輕揚的拂梅門二公子,對於她來說,是這世間最為獨特的存在。
顧沉殊:「既然到了遼東城,四相卷拓又沒有最新的指引,我們不若在此四處逛逛。」
「也好。」她覷了下那人的臉色,很快頷首。
有了前車之鑑,這下肖桃玉下定決心一定要時時刻刻觀察著顧沉殊,不能再這般粗枝大葉了,她自己稀里糊塗的不在乎也就罷了,對於想要呵護在心尖上的人,是萬萬不能讓他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