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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願天涯的你,別來無恙,歲歲安康。
傍山的小徑,濃厚的陰影,刀也割不開,針也刺不透。走著走著,就彷彿潛游在陰森的海底。而山上人家那些疏落的燭光,就像飄搖海底的磷光,忽明忽暗。
沒有風聲,也沒有決鳴,深山中極度的幽靜,讓人頓覺遺世而獨立。
“我就好奇,那人到底長什麼樣,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啊?按理來說,不應該呀!”山道上,瀧茵的聲音裡充滿了戲謔,一旁半大不小的男孩子臉一紅,氣急敗壞地跑了。
“小屁孩一個,就想當殺手,刀都還拿不穩吧”,瀧茵搖了搖頭,收斂了笑容,正準備找地方歇歇腳。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又累又餓。
“瀧姑娘頭上這花很是別緻呢,我等從未在別處見過,甚是好奇,冒昧相問,唐突了姑娘,還望見諒。”一個矮個子下屬抱了一摞柴禾,蹲在瀧茵身邊準備生火,突然看見瀧茵髮髻上彆著一枝重瓣的紫色小花。
見他言辭懇切,眼神裡是滿滿的好奇。瀧茵伸手摸了摸頭上戴著的小花,笑著道:“紫蔕梅,此花確實難得一見,是一個喜歡唱戲的美人送給我的。”說著,故意對著那人拋了個媚眼。
矮個子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瀧茵的眼睛——畢竟是自己的上司,雖然是女子,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據說,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去找一匹馬,一匹傳說中的黑馬……
“天色不早了,今晚不妨就近找個地方住下吧。”瀧茵遞了幾個野果子給肖遲意。
“正好,前面好像有戶人家,我們去問問能不能借宿。”小個子立刻會意,先行去打聽了。
“瑛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的大姐頭——瀧茵。”不多時,一行人就住進了偏僻潦草的農家小院。
“瀧姑娘好,大家進屋坐吧。”一身布裙的女子把一行人請進屋,立刻開始端茶倒水,一通忙活。
“姑娘,家裡就你一個人嗎?”肖遲意突然瞥見,牆角的衣櫃裡面透出陣陣金光。
“是的,爹孃昨天去表舅家做客去了。”瑛子笑著道。
肖遲意當下心中生疑,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獨居,且家裡有大量金銀珠寶?
雖然有些懷疑,卻也不好多問。一行人用了些茶點,各自歇下了。農家小院房屋簡陋,除了兩間廂房可以住人,就只剩下一間柴房。瀧茵不介意,她只希望肖遲意能念著她的好。
人這一生,如若說有一種情感,讓人既甜蜜又苦澀,那就是兩個字:思念。
思念一個人,想起他來心花怒放,卻因為不得見而悵然若失。哪怕天天在一起,也忍不住患得患失。思念一個人的時候,明知道不能見面,明知道不能打擾,卻仍舊忍不住想念他。
人生因為有了思念而心酸,生活卻因為有了思念而豐滿,感情因為有了思念而真實。
自古以來,“愛”便是一個美好的詞,融進了世間萬物的期望和溫暖。
愛又分為許多種,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無悔相思之愛;有“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的忠貞深情之愛;更有“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的生死相隨之愛……
也有人說,愛本是恨的來處——愛與恨,善與惡就像一枚硬幣的兩面,相生相剋,不可分割。
但人性的惡,遠超想象。
黑山黑水夢無歸,有來無回鬼門關。妖豔的紅,極致的黑,傳說的忘川。
據說,除了彼岸花,忘川河畔還有三生石。
雲麒沒有看到石頭,正打算沿著河邊找找,突然,有人伸手推了他一把。
“噗通”,雲麒被這麼冷不丁地一推,直直朝著深不見底的黑水中摔下去。
寒冷刺骨的黑水瞬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