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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袖中掏了一小包糖果塞到她懷裡去，回頭朝趙良玉道：&ldo;這孩子爹爹犯了事，無依無靠的，進我府上太麻煩，我想先讓她住在你這兒。&rdo;
&ldo;好好，這個不成問題。&rdo;趙掌櫃滿口答應，&ldo;鋪子後院裡的空房間多著呢，我這就讓人去收拾一間。&rdo;
&ldo;麻煩你了。&rdo;
偏廳裡只剩下他們幾人，江城不說話，杏遙沒吭聲，明霜見高小婉兀自縮在她懷裡安靜地吃糖果，抬眼朝著他搖頭：&ldo;你別老闆著一張臉，不把人嚇到才怪。快笑一個。&rdo;
他嘴角動了一下，頗覺尷尬地與她對視。
這次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了，抱著高小婉坐到自己膝蓋上，親親熱熱地拿臉貼著她：&ldo;小婉上回還沒講完呢，來跟姐姐說說，哥哥怎麼嚇人啦？&rdo;
她歪著頭打趣：&ldo;是搶了你的娃娃，還是說話兇著你了？&rdo;
原本不過是說笑，高小婉忽然緊緊拽住她衣擺，怯然地躲在她臂彎裡，神情惶恐地望向江城，小聲道：
&ldo;他殺了人……&rdo;
她的笑意僵在唇邊，四下裡驟然寂靜，杏遙連大氣也不敢出。
明霜摟著高小婉，斂容頭一次這樣赧然地和他四目相對，江城並未出言解釋，平平靜靜地看了她一陣，緩緩將視線挪向別處。
氣氛冷得駭人，此時在鋪子外等候的未晚卻忽然跑了進來，氣喘吁吁。
&ldo;小姐、小姐，夫人……夫人找您去一趟呢。&rdo;
難堪的局面瞬間被打破，明霜把高小婉放下：&ldo;哦，說了是什麼事麼？&rdo;
&ldo;沒呢。&rdo;
&ldo;好。&rdo;她眨過眼睛，神情依舊恢復如初，對江城笑道，&ldo;時機到了，打道回府吧。&rdo;
正房外，月季花開得絢麗，杏遙推著明霜在門前停下。
她盯著那門簾子，心還是跳得很快，到底是怕，抬手撫著額頭，一腦門子的汗。
&ldo;小姐……&rdo;見她這樣，杏遙愈發憂心。
&ldo;沒事。&rdo;明霜深深吸了口氣，轉頭朝江城笑道，&ldo;小姐保證給你搞定這件事……進去了。&rdo;
他劍眉深皺，終是衝著她背影點頭。
杏遙把簾子打起，屋裡燃著的百和香便撲面而來，葉夫人一身錦繡鈿花褙襖，珠翠滿頭，照例是貴氣逼人，通身富麗。
明霜換上一張柔和謙遜的臉，悠悠上前問安。
&ldo;喲，回來了。&rdo;葉夫人把茶碗擱下，請她吃茶果，唇角蘊笑，&ldo;早聽人說，霜兒受老祖宗教養，飽讀詩書，見多識廣。近來常去外頭走動，不知見到什麼新鮮事物沒有？&rdo;
她一副很欣喜的樣子，&ldo;難得您對這個感興趣，我正沒處說呢，原來京城這麼大，可比我們杭州好玩多了！&rdo;
葉夫人和明錦不愧是娘兒倆，說話都愛拐彎抹角，明霜倒也不含糊，當真一件件的把所見所聞告訴她。
&ldo;……前日有見人表演筋骨上索，不知母親可曾見過？就那麼一根細繩，我真是在底下瞧著都給那人捏一把汗。
……揚州有個叫蠻冬的，唱散樂那嗓子才叫好，婉轉動聽，比鳥雀都鮮活。
……小掉刀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