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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若薇也頗為訝然地把許願打量了一番。「你是?」
許願不自覺地把手負在身後,左手右手勾在一起。「齊秘書說我是你新來的助手。」
刑若薇想了想,昨天她見程楚歌有小明博士幫忙,心生羨慕,下班前在人事處辦宿舍入住手續的時候確實跟齊秘書隨口提了一句也想要個助手。齊秘書的效率可真夠高的,今天早上人就來了。
就是,這小姑娘看上去有點小。
「喔,」刑若薇儘量露了個不嚇人的笑,「你叫什麼名字啊?」
許願喉嚨動了動,沒說話。這太難以啟齒了。
刑若薇以為自己把人嚇著了,放輕了聲音,又問了一遍。
許願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天蘭仙。」
刑若薇沒聽清楚。「什麼?」
「天蘭仙。」
刑若薇這次聽清楚了,但是她本能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許願一咬牙抬高了聲音。「天蘭仙!我的天吶的天,我的蘭花的蘭,我的仙人掌的仙!」
「……」
528辦公室裡陷入沉默。
這寂靜裡,附近幾間辦公室的電話鈴響聽得格外清晰,隱約還能聽見某個不知名秘書耐心地向電話那頭的報案人確認名字——「您叫什麼?喔,鄭鄭鄭鄭……誒,您別口吃啊……什麼?您就叫鄭鄭鄭鄭?……啊?不是啊,哦……第一個是耳刀旁的鄭,第二個是地震的震,第三個是皇帝的朕,第四個是結婚證的證,您不是鄭鄭鄭鄭,您叫鄭震朕證……」
這些人起的都是什麼鬼名字?
刑若薇沉默許久,向許願問道,「你們那時候皇帝是誰?」
合著以為她是穿越來的。
「……我是二十一世紀的。」
「喔。」
又是沉默。
片刻後,刑若薇覺得自己實在無法面對一個「古裡古氣的仙女名」,反正剛才也蠻不講理地給柳某某按了個「小明」,那麼,「你以後,就叫小紅好不好?」
背著手的小村姑許願默然一陣。
——小紅?你是說小學數學課本裡面那個永遠搞不清楚籠子裡有幾隻兔子幾隻雞、算不明白兩斤蘋果加六斤香蕉多少錢、而且經常和神經病小明一起一會兒拔掉池子的塞子一會兒又往池子裡灌水然後問一臉懵逼的小學生該池子什麼時候會滿水的小紅嗎?
許願權衡了一下。
算了,數學課本的神經病工具人總好過勾欄賣笑的天蘭仙姑娘。
「……好的。」她說。
「真可惜,」一個平靜的聲音從許願肩上幾乎就要飄散的白煙處傳過來,「我那時候花了整整十三秒才給你想出這麼好的名字。」
結果還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人改掉了。
當著小辦公室裡另兩人的面,許願不好對這審美有問題的守護靈說什麼,只能假裝肩膀酸似的往它身上拍了拍。
白煙嘆了口氣。
「那就這樣定了,」刑若薇把幾分鐘前填完的《牛家村血色婚禮案結案報告》拿在手裡,往桌上隨手敲了敲把這幾張沒裝訂的a4紙勉強敲整齊,「你來得正好,你把這個拿著,再到533室的程楚歌顧問那邊去把他的表拿了,然後一起交到人事處的齊秘書那裡。」
——「再到程楚歌顧問那邊去把他的表拿了」。
然而,沒等小紅對要上門去找那個人這件事有什麼反應,柳小明啜了一口咖啡,道,「不用去找老大,我們的結案報告昨天就交了。」
兩個姑娘都喔了一聲,短髮的是隨口,麻花辮的有點失落。
——
又從528室磨磨蹭蹭地走向人事處。
高速通訊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