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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紫禁城,午門
南京城裡由朝廷邀請前來午門參加獻俘大典的坊、廂、裡的里正,以及德高望重鄉紳,老人們,此時早已彙集在此。
錦衣衛早已在午門前的御道東西兩側分設儀仗,東西而立。負責禮樂的教坊司則在儀仗之南也按東西兩側陳設大樂,北向而立。
已經隨著皇帝鑾駕回返至午門的文武百官們,也已按文東武西排班,侍立位於午門樓前御道之南。
整個午門前,若再加上站班的大漢將軍,還有押送俘虜的義勇軍將士及刑部衙門的差役,足足有上萬人。
然而此時午門前所展露出的莊嚴靜肅,卻是與方才城內熱鬧的氛圍截然相反。
孟毅此刻也已引著朱成功高力等一眾獻俘將領,立身於午門前御道西側稍南,面北而立,靜待著獻俘大典儀式的開始。
午時三刻,大典正式開始,禮部贊禮官隨即高聲唱禮道:
“文武列班!”
文武百官聞言隨即東西序立於御道兩側。
“獻露布!”
露布,即為捷報檄文,不過此露布並非孟毅等將領進獻,而是由禮部所安排的進獻露布官員所進行。
待聽聞引禮官唱禮後,進獻露布的官員便手捧露布,將其置於午門前擺放露布的大案之上。
孟毅則引著一眾將領歸於武班前列。並有義勇軍協助刑部官員押解所有參與此次獻俘大典的建奴皇帝宗室以及貳臣奴兵等一千餘俘虜來到午門前就位。
不過此次獻俘,並沒有俘虜親眷在內,他們已經在進城後由刑部官員押往太平門附近的刑部大牢之中暫行關押。
隨著鐘鼓聲響起,先前回宮的朱慈烺,再次出現在奉天門前。
不過這次現身,朱慈烺卻早已不再是一身袞服龍袍,反而頭戴金色鳳翅盔,身著金色對襟魚鱗罩甲,身騎白馬一身戎裝的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此時鴻臚寺官員上前跪拜於朱慈烺近前,奏請皇帝換乘肩輿移駕午門城樓。
然而朱慈烺聽後,卻是雙腳一夾馬腹,直接騎馬緩緩越過早已備在一旁的肩輿儀仗,徑朝午門而去。
鴻臚寺官員見得此景,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韓贊周見他還在愣神,不禁急急對其揮手催促道: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肩輿撤走!讓禮樂奏起!儀仗速速跟上陛下啊!”
鴻臚寺官員一聽,趕緊連連稱是,隨即開始指揮儀仗速速跟進,禮樂也隨之奏響。
韓贊周見儀仗已經隨了上去,自己便也快跑兩步追上了正在騎馬前行的朱慈烺。
當一身戎裝的朱慈烺出現在午門城樓,於前楹正中所置的御座前就坐後,禮樂隨之停止。接著錦衣衛校尉於午門前鳴鞭靜場。
方才還有絲絲雜音的午門前頓時變得寂靜一片。
“進!”
隨著贊禮官的高聲唱禮,負責進獻露布的官員面向午門行四拜禮,禮樂也於此時再次奏響,直到獻露布的官員行禮完畢平身後,禮樂乃止。
“進露布!”
隨著禮樂聲再次響起,隨在進獻露布官員身後的兩名禮部執事官員舉起擺放露布的大案前行,將其放置在了午門前中道之上,繼而分立於大案兩側。
“宣露布!”
禮部宣展官隨即先至大案前跪取露布,繼而在起身面朝午門之上的朱慈烺跪地大聲宣讀起了露布:
“崇禎十七年十二月十四日,大明王師水陸並驅,正奇互用,爰分四路,並協一心,破襲燕京,薄奴巢穴。於是同惡就殲,群酋受縛!
是役,王師陣斬奴酋攝政王多爾袞,生擒偽後布木布泰,奴酋偽帝福臨,俘奴酋攝政叔王、鑲藍旗主濟爾哈朗,正紅旗主代善,正藍旗主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