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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有話與本仙姑說,於是又至後園。
花前月下,帝君表情恍似那遠山黛色,柔和卻遙遠。
我的心情像寒冬臘月的手猛燙上燒紅火爐子,初初一股刺激舒服,醒覺時難以消受。
白日裡衡清與我道:“同僚一場,實在不想看你二師兄幹蠢事。如今可制止他的人,約摸只有師妹。”
我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自己不知道法身在哪裡?”
衡清笑道:“你若知道,以你的個性,怎會如此隱忍?”
帝君說得沒錯,衡清這廝,的確愛自以為是了些。
夜涼、荷池、五角亭。
本仙姑無話找話,揚聲照著亭子的匾額吟:“扇子亭。”
褶子臉管家笑成朵鮮花:“是極是極,大人文采風流,簡單兩字便起出意趣,小的佩服!”
我莫測高深問:“你倒說說,怎生個意趣法?”
褶子臉管家道:“每有仲夏初秋之夜,大人便在此間置酒,與各位公子同樂。時值小荷盛開,水面上流瑩飛舞,一閃一閃亮晶晶,大人小醉,諸公子也小醉,大人揮著扇子,小扇撲流螢,那情形,嘖嘖……”
那情形,約摸就跟一群瘋癲在鬧騰差不多。倒是本仙姑心裡略一夢幻,想象那夏夜一片蛙聲荷香間,流螢點點飛舞,身邊伴個可心的人,一壺酒二三樣點心,坐它個半晌,定然使人情醉。可惜,這季節螢蟲顯然已絕了種。
才坐好,褶子臉管家已知情識趣給我們擺了酒茶點。帝君顯然對猥瑣的褶子管家很是冷冷不爽,背了手賞月。褶子臉管家做賊似湊近我:“大人……酒裡下了好東西……一杯下肚,保證長御不倒……”
本仙姑正賴著臉叫帝君坐身旁來喝酒,聞聲就僵住了。這廝眼色倒好,知道新入府的二位美男,本仙姑搞不定的就是這一個。
辣手催花此等事,只能一時享樂,本仙姑又豈是這種膚淺之人!當下一拍桌子指著酒壺道里頭掉了只蚊子不乾淨,再換壺來!褶子臉管家呆了下反應過來,立即去了。
頓時亭裡只存我與帝君二人。我也是這會兒意識到不自在,帝君沒理我,我也就悶聲發大財。突然聽他溫言道:“過來。”一回想手已經給握住,暖而有力。
身體突如其來騰空,下墜時人已經荷池中央,腳底墊著一條小船。
我的他的手就那麼抓著,沒有鬆開。
本仙姑很孬種地十分在意這個細節,心裡撲通地亂搗騰,直至岸邊傳來褶子臉管家的抽氣聲……漫天飛舞的流螢落入眼簾。
這個季節不該存在的東西。
帝君的眼神在這漫天垂手可得的星辰中專注而深遂,冰冷不再。
本仙姑當時十分情動,以至於頭腦發熱道:“二師兄,我把璣罡劍交於你可好?”
帝君沒有回答,只突然將頭湊了過來,唇貼在我唇中。
小星星在擴散,小光點融成一道道水波紋。
痴迷過後,本仙姑伏在他懷裡喘息。繼而又多愁善感地溼了眼眶。
兒子還是孩他爹,本仙姑更糾結了。
可是在這如夢似幻的一切中,就算時時糾結,嘴巴卻根本不願意說出任何掃興的問題。直至不知何時,眼皮越來越沉。半醒半夢聽一個聲音道:
“我知道,一旦恢復法身,以你性子,定不屑任何人的護陣,獨力抵抗天劫。算是為了寒兒,恢復法身之事,千年後再作打算吧,那時寒兒修為也該略有小成了。抵抗天劫,也有些勝算。”
“保重……寒兒就託你照顧了。姑姑,我……”
兩片微涼的唇瓣輕輕貼了